“这个简朴,我去奉告台州府县官员,多寻些祠堂寺舍,临时租用一下便好了。另有,许大人,你们这一战没有大碍吧,我们本身的兵士和战船,有多少丧失?”阮元问道。
“西岩兄,一会儿再去搜搜贼人那几艘主舰,看看有无信物,如果为首之人,在安南得授要职也是有能够的。如果有个证物能证明他身份,便再好不过。”阮元又向李长庚道,李长庚心中所想却也与阮元大抵无二,天然作揖回拜,回身便要号召部下兵士,让他们再去搜索弃船。
不过两个时候,阮元一行便达到了松门,只见海滨之上,七零八落的都是打捞上来的沉船,一队队兵士正在盘点船上火炮弹药,另有千余兵勇保丁,押着一批又一批的被俘海盗,筹办投入台州监狱。树林之畔官兵掘了很多大坑,将溺毙的海盗埋葬出来。只略一看海盗人数,阮元已大抵清楚,这一战海盗损折起码已颠末半,所造大船,也有很多已然成了官军的战利品。想来海盗遭到如此打击,起码一年里都不会建议大范围北侵了,欣喜之情,自也溢于言表。
“中丞,此次战役,我倒是以为,首功当归中丞啊?若不是中丞知天时之便,用天时之势,在这松门设伏击敌。我等再如何浴血奋战,老是寡不敌众啊?”李长庚也谦善了起来。
“中丞,这些火炮还真有很多好货呢。”李长庚笑道:“这里平常火炮,能用的少说另有三十门,两千五六百斤的大炮,另有五六门。方才他们搬得那门,我方才还在船上看过,得有四千斤了!上面另有很多西洋笔墨呢!可见是门好炮了。另有,他们船上还找到了很多炮弹,这炮弹也是好货,听他们说,叫甚么‘胡蝶炮子’。”
“杨吉!你没事!”阮元看到杨吉活生生的站在本身面前,冲动之情又那里还能掩住?当即快步奔上,紧紧抱住了他,喜极而泣道:“杨吉,你……你返来了!真是太好了。看来本日,真是上天保佑我等啊,你,你一点都没变!太好了……”
“那边那位是何人?”阮元向李长庚和许松年问道。
“‘胡蝶炮子’,这是何意啊?”阮元笑道。
“中丞,伦贵利抓到了!”叶机喜道,这句话甫一出口,阮元、李长庚等人却也吃了一惊。大家都晓得伦贵方便是这只海盗船的总头领,常日悍勇难制,竟然这时做了叶机的俘虏,明显难以置信。
这可绝对是致命的惨败啊。就我们捞出来的敌船,大的就有将近二十艘,划子更不消说了。前后打捞上来的海盗尸首,有将近五千人,被俘的海盗,也有八百人之多。这下子啊,中丞可要想想,这台州监狱,是不是另有充足的空位了啊?”
“伯元!”就在这时,一个阮元再熟谙不过的声音,俄然从身后响起。阮元听着这个声音,心中也是猛的一动,随即便是再也没法袒护的高兴,忙回过了头看向声音来处。公然,南边的路上,一行几个贩子和一个瘦高之人,正大步向本身走来,这高个子固然身材偏瘦,却根骨健旺,绝无肥胖之相,面色乌黑,掩不住一股刚毅之气。这不是杨吉,却又是谁?
“中丞!”这时,树林方向又是一个熟谙的声音传入阮元耳中,阮元转头看时,只见一个布衣儒生打扮之人,陪着一名七品官员,带着十余个俘虏走了过来。此人阮元天然熟谙,恰是叶机。阮元见了叶机在松门海滨一样杀敌建功,也按捺不住内心高兴,快步走上前去,道:“叶生员,不想你方得重用,便在这海滨立了功,看来我台州这一行,是没看错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