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禄侯,凤尾帮方才探过了,船上并无人影,想来是看到我们大兵压境,那些伴计海员心中惊骇,便都逃命去了。”一名总兵道。
清军先行出动,以后又俄然回撤的动静,很快也传到了后队的伦贵利座船上。这时的伦贵利船上,另有两名安南总兵,此次奉阮光缵之命,与伦贵利一同东进,听闻这个动静,也接踵过来扣问伦贵利己方船只意向。
没过量久,港口中的运粮船便已经被十余艘海盗船围了起来,而伦贵利的大船也胜利绕过了最后一个弯,直奔松门港口而来。这时港口中的粮船,倒是一片沉寂,跟着暴风在海中高低飞舞,竟不见半小我影。
“看这些船,在这般暴风当中,都能稳住,那只要一个能够,就是船上装了充足的粮食!”伦贵利大喜道:“快!快叫我们的人去卸货,两个时候以内,这些粮食我们都要搬走!”他看海船情势,便鉴定船上装满了粮食,即便此次回归要顺风南下,有些丧失,有一万石粮食的战利品,便也值了。一时冲动,竟不觉港口中的海风,却比方才海岛之间狠恶了很多。
可就在这时,粮船上的喝彩声俄然沉寂了下来。
紧接着,又是“砰”得一声,一艘海船撞在山岛之上,顿时被山崖撞出一个口儿,海水立即倾入船中,海盗们那里还敢留在船上,只发一声喊,便即落水逃命去了。
这时,李长庚和岳玺的战船也已经到了松门海面。
“侯、侯爷,不好了!方才前队去看了粮船上环境,内里堆着的确是都是粮包。可……可拆开今后,前队弟兄却发明,这些粮包以内,一半都是沙土!侯爷,照如许看,我们是被骗了啊?!”
“不远了。”那总兵指着伦贵利身边一张海上舆图,道:“凤尾帮前队已颠末端娘娘宫,快到龙王堂了,折过这个海湾,松门的港口就在面前。他们动静刺探得也清楚,咱想要的那五艘粮船,就在松门港内。”总兵道,所谓娘娘宫、龙王堂,都是松门海边的一些海岛,大多阵势偏高,上有小山。人们在岛上山中设立祠堂,便以娘娘、龙王为名,也是为了神灵保佑海上承平。
公然过未几时,划子便划了返来,船上帮众也是一脸惶恐,向伦贵利道:
“但是进禄侯,如果这时,大清官府的人就在松门埋伏,我们畴昔,那岂不要被他们包抄啊?”最开端说话的总兵问道。
“包抄?那又如何?!”伦贵利仍然无动于衷,嘲笑道:“大清官府几斤几两,你当我不清楚吗?我们的人,是他们的三四倍不止!就算下了雨,火炮施放困难,就凭我们近战冲杀,一样叫他们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奉告弟兄们,如果真有伏兵,尽管冲杀畴昔便是!另有,跟庄有美说清楚,先把粮船围起来,以后我们的船到了,再出来搬运粮食!”看着伦贵利这般自傲,两名总兵又那边还敢再行劝谏?只得传令下去,持续进步。不过半个时候,凤尾帮的船已经靠近了粮船,而松门星罗棋布的山岛之间,也已经挤满了海盗们的船只。
跟着伦贵利一声令下,海盗们纷繁登上粮船,不一会儿,便传来了阵阵喝彩之声,看来船上不但有粮食,存量应当还很多。
“侯爷,这……小的就算死也不敢骗侯爷啊?那些粮包翻开以后,只最上面一层是米,到了上面,大抵三四包里才有一包是真正的大米,其他满是沙子。侯爷……这、这可如何是好啊?”帮众支支吾吾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