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军机大臣眼看嘉庆正在气头之上,又兼火线奏疏当中,那彦成仿佛确有忽视不当之行,又那里敢再行劝谏嘉庆?也只得跪安领旨,下去拟诏了。很快,四川方面便即查实,魁伦和阿迪斯都有畏敌不前之过,嘉庆便也如之前计议,赐魁伦他杀,剥夺阿迪斯统统官职爵位,发遣伊犁戍边。甘肃方面,解那彦成钦差之职,令其当即返京。
“回皇上,此次战事,我军遭此挫败,臣觉得,主因在于魁伦、阿迪斯二人用兵不前,眼下成都另稀有万兵马,若二人及时分兵救济,想来不致有此大祸。臣这就下去拟旨,责魁伦、阿迪斯拖延不进之罪!只是有一件事,皇上却需求三思,若魁伦罪不对实,赐其他杀,已是皇上开恩。但阿迪斯毕竟是诚谋英勇公,秉承了阿文成公的爵位,皇上如果将其赐死,未免有不恤功臣之瑕,是以臣请皇上法外开恩,此案自要照实查办,但即便阿迪斯有罪,也请皇上免其一死,以彰朝廷优容功臣之念。”庆桂道。
“是啊,最后的破局之人,就是这个前去诽谤海寇之人了。”阮元深思道:“但此人要做的事,可没一件是轻易的啊。起首,此人当是我等亲信,毫不致叛变我等。不然万一逃入海寇当中,反将我等动静流暴露去,这一战我们便要不战自溃。其次,此人去了海寇当中,也需求和那些海寇融为一体,要和真的海寇别无二致,毫不使他们看出半分非常之处,这一计才气成事。不然只怕那些海寇看他脾气反面,建议狠来,当场就给杀了,前面的事就都谈不上了。最后,此人还需求能说会道,只要海寇获得郑天选粮船的动静,我想多数就会起争论,到时候,此人要在他们对峙不下之际,因势利导,调拨他们脱手。但反过来讲,如果机会不对,言语有异,乃至不似海寇,只怕反倒会让他们起疑,从而连合一心,一同和官军决斗。以是这步棋,绝对是一步险棋啊,他伦贵利是个善赌之人,这一次,倒是要我也一并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