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黄帮盗船固然高过岳玺等人的军船,却不如郑天选的商船高大,是以胡振声所部接舷以后,乃是自高临下,一个个跳入盗船当中。温州兵借势打击,本就更占上风,更何况总兵就在身后,官兵们又怎能不奋勇向前?是以箬黄帮帮众支撑得方到一刻钟,便已经开端后退,越来越多的官兵跳进了盗船以内。
“少废话!就算你等是官府来人,那又如何?!老子和你们官府又不是没打过交道,就凭你们,还想和老子动刀动枪不成!”江文五那里情愿引颈就戮?口中言语毫不客气。可就在此时,前面两艘商船也迎了上来,一样的探出数十支火把,看着本身这边火光亮显不敷,江文五身后很多箬黄帮众都有些心惊,颤抖着收回响声。
迎着缓缓吹来的北风,江文五从船头走到船尾,看了看北面被夜色淹没的大海,又走回船头,笑道:“看来朝廷真是没人可用了,哼,就算他们想要声东击西,派兵到这狗洞门反对我们,老子此次都不怕了!依商船水程计,二更之时,商船必定到达此处,此时北面尚无一艘兵船,那他们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护不下郑天选了!”
“有种的都上来!他奶奶的,跟老子冲啊!”江文五确是悍勇非常,大刀过处,已有七八名官兵被他砍倒在地。可其他帮众看着四周船上,本身的火把一支支被官军打落海中,转眼之间,就只剩下这艘旗舰尚在抵当,又那里另有斗志可言?官军这时更是乘胜追击,又是“砰砰”几声枪响,几名旗舰上的箬黄帮众落入海中。最后剩下的海盗,便只剩三十来人,又那里另有力量,再冲上与官兵厮杀?温州兵也开端垂垂收刀,数十根长矛顶了上来,在长矛压迫之下,海盗们只得不住向内舱退去。
可江文五为盗多年,向来英勇恐惧,更不怕死,这时即便已经被前后合围,却也不肯后退,便横下一条心来,大声喝道:“胡振声,岳玺!你两个废料少在这里虚张阵容,我箬黄帮横行浙东,向来就没怕过你们!你们如果不怕,就固然上来!老子这把刀好几个月没见红了,本日恰好杀个痛快!”
“摆布船只,包抄上去!”胡振声一声令下,摆布两艘商船也接上了箬黄帮侧翼两艘大舰,先是排枪轰击,随即官兵杀入,两艘船上帮众也接踵冲出,与官兵缠斗在一起,可箬黄帮二百余人漫衍在十二艘船上,江文五旗舰便有六十人,即便是两艘侧翼大舰,却也只要二十名帮众,却又怎能与百名官兵相抗?一时之间,官军两个看住一个,将这两侧船只尽数节制住了。其他商船上的官兵也接踵往摆布划子而去,和黄岩镇兵士前后夹攻其他海盗。
“劈面的船从速停下,把货卸了!老诚恳实待在那边,别再往前走了!”江文五再次收回警告。可三艘船犹自充耳不闻,只一刹时,便已逼近了江文五旗舰。
“这、这不成能!”江文五声嘶力竭的呼喝道。
“不要怕,和他们拼了!”江文五接过帮众递来的一柄大刀,兀高傲声呼喝。
“黄岩镇的将士们,全速进步,冲啊!”岳玺在另一侧也大声喝道,一时之间,箬黄帮南北两面的海岸上,尽是冲杀之声,黑夜当中,箬黄帮大小帮众听着这般震耳欲聋的声音,船头的看不清船尾,船尾的看不到船头,都不知官军竟有多少人前来,一时慌乱之下,竟忘了开枪反击。就在这一顷刻间,胡振声所乘商船已然接上箬黄帮旗舰船头,十几个官兵鱼贯而下,独自砍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