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宁!你还在这里装腔作势么!”那彦成看着福宁这般矫饰,再也按捺不住,大声斥道:“前日我早与你有商定,我两军各守褒水一侧,一方有贼人来袭,只需开释信号弹,另一方需求前去救济。可本日呢?你把当日之约都吃到肚子里了吗?!方才贼人来攻击我军帐,我连放三弹,向你求援,你却在做甚么?眼看着贼人在我帐中四周放火,却也不管不顾吗?事到现在,你却毫无悔过之心,那好,我奉皇上之命前来督师,本有监察上奏之权,明日我便上书皇上,你既然这般无能怯战,那也不要在这里带兵了!”
“大人这是那里话啊?”福宁惊道:“下官天然记得,当日和大人商定相互照顾之事。可本日夜里,下官确切是甚么都没听到啊?不瞒大人,下官所部,近几日事件也繁忙的很,这营里的兵本也未几。这几日措置军务,下官也是殚精竭虑,心力交瘁啊。以是本日夜里,也就早早睡下了,大人所谓信号弹之事,是方才大人说了,下官才晓得的啊?”
二十多人的陈阿三一伙,或许要比四十人的乌鸦船更难对于。
“这……是他们牵的头,说是要给新巡抚点色彩看。但他们当时来人未几,我的人也……也去了几个。”韩球道。
对岸厮杀之声一时有增无减,福宁却全然置若罔闻,看着内里天气,已近二更,便即退回内帐,筹办寝息。
“伯元,我看你还是太多心了。不过,也有事理,毕竟你才到任不敷一月,就擒了这乌鸦船盗匪返来,或许听你的,也没有错。”秦瀛笑道:“不过有一件事我却有些不解,我看你和那韩球说话时,你那样貌,就像晓得他必定招认普通,你……你为何如此自傲啊?”
福宁这才清算了衣衫,勉强起家,穿了外袍走到帐前,看着前来之人,也自发有些惊奇,面前之人,确切就是此次前来陕西助阵的钦差大臣那彦成,可这时的那彦成,却似从水中方才登陆普通,头顶须发,尽是水滴,身上那件棉袍,更是已经被水渗入,这时他一边对福宁瞋目而视,一边身下水珠还在不竭滴落。
“伯元,我一向觉得你只是读书治学有所特长,不想这攻心之术,你也是这般精通啊?”秦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