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董诰每念的一条罪行,都让他清楚的熟谙到,嘉庆只要正法本身这一个设法。
“和大人,或许大行天子确切有一道给你的旨意,只不过……”这句话听着仍然耳熟,倒是出自和珅身后的鄂罗哩。
很快,和珅认罪,以及和珅所涉二十条罪行之事,也已经在京官当中传播开来,阮元也不出料想的获得了这些已经认定的罪行。但作为捕拿和珅大计的设想之人,阮元也比旁人更加清楚,和珅最大的罪名,应当是他图谋借步军统领衙门、銮仪卫等部威胁嘉庆之事,这属于“十恶”的第二款“谋大逆”,要比那二十条罪行中最为严峻的“大不敬”更加峻厉。
“绝无此事!董诰,你主审刑案,便是如此胡涂吗?圆明园宫禁之地,我怎可随便出入,又怎能将快意递于皇上,而皇上四周无人发觉?这定是子虚乌有之事!”和珅犹在尝试辩白。
这时只听后堂脚步声响,几位官员走了出来,抢先一人,恰是已经重新改任大学士,入主军机处的董诰。这时三堂会审,可因为和珅一党夺职甚众,很多要职尚未得补任,董诰仍然只得兼署刑部,他身后是满汉都察院左都御史,成德和刘权之,满汉大理寺卿富琨和蒋曰纶跟在最后。满人刑部尚书苏凌阿已经撤职,临时由侍郎傅森代理,也跟着大家一并前来。
既然二人身份之别已经议定,朱珪便也不再禁止,许了宏亮吉上船,一起持续向都城而来。只过得两日,和珅被擒获抄家之事,便传到了朱珪船上,朱珪和宏亮吉自也大喜。眼看天下再兴有望,宏亮吉也将本身所见弊端,所思方略,一一奉告朱珪,以便朱珪入朝以后能有的放矢,尽快帮手嘉庆更革朝政。
以上数条,均是涉嫌十恶中“大不敬”的罪名。别的,二十条罪名中另有和珅变动成例、藏匿军报等罪行,虽不触及“十恶”,可一样是重罪。另有交结苏凌阿、李潢等事,则涉嫌结党之罪。
“别的,和珅行事,常常不留行迹,这一点之前多少人早做筹办,却还是中了和珅的骗局?乾隆五十一年,曹锡宝前日计议着弹劾刘全,后日刘全的当铺就尽数脱手。乾隆五十五年,尹壮图力主清查亏空,最后竟然是个仓廪充分的成果。前些年谢振定眼看拿到了和珅爱妾弟弟的罪证,却被和珅抢先一步弹劾……现下如果和珅真的转动不得,又晓得朕要对他动手,只怕他家中财产,他也会在不知不觉之间,就一一移转各地,再也难寻。如果到了那一日,朕查办和珅,他却毫无贪纵之状,那朕又将如何自处?和珅执掌翰林院多年,翰詹科道以内也多有其亲信,如果他们沆瀣一气,倒置吵嘴,朕筹办不敷,只怕反为其所制。是觉得了一举废除和珅一党,朕想着只要先让他暴露马脚,主动交结宗室,潜行悖逆之事,到时候朕有了他的把柄,他又不再设防于本身那些财宝,朕才气一网打尽啊。”
是以刑部大堂之下的和珅,半是安闲,半是有恃无恐,只等三法司集齐,他便要重整旗鼓,一举窜改局势。
“这个鄙人天然清楚,君子立品于朝,不当触及朋党。”宏亮吉也清楚此平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