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烈沉吟半晌,对方提出的三场的确公允,除了音乐不肯定外,其他两场都是己方所长,并且对于女子来讲并不占上风。
此人倒是颇具胆气,当此之时仍神采自如,淡淡道:“小王深知殿下勇武,然我射摩从无孬种,殿下要站便战!大不了小王本日命丧于此!边疆烽烟复兴之日,却非小王之过。”
说来话长,这些动机在独孤维唯的脑中不过一个转念。跟着都烈的话落地,独孤维唯排众而出,脆声道:“陛下,可容臣女一言!”
“这倒无妨,小女子若不上场还谈甚么赢二王子?听闻贵国人能歌善舞,第二场我们比乐如何?小女子天然需亲身上场,二王子这边随便派人都行。”
独孤维唯心感萧恪对她的保护,也实在恨都烈将她推到风口浪尖的位置。都烈此番造作,若萧恪真将他们杀了,那么边关必定又要复兴战端,那么她便成了祸国妖姬了,她活得好好的,可不想后半辈子被人骂。
独孤维唯深躬应是,侧过身面对都烈,笑道:“多谢二王子抬爱!小女子不堪惶恐……”
独孤维独一样笑语晏晏:“那天然是不比这些的,一样,二王子若要跟小女子比套马,比喝酒,小女子也是不成的。”
独孤维唯道:“是不是豪杰可不是凭声音大批评的。为两国邦交故,小女子无妨降落些标准,不求二王子比得了宁王殿下,只要比我一个小女子略微强些,我便承认二王子是豪杰,嫁了二王子又何妨?”
萧恪此人身上真有几分大恐惧的势头,若都烈不改初志,他怕是真会脱手杀人,然后领兵再去跟胡人一战。
这话一出,招致胡人一通叽里咕噜不满的漫骂。汉人多数听不懂,都烈却听得一清二楚。有人在骂独孤维唯口气大,有人却在号令让他承诺,他们射摩懦夫不受此辱。
都烈大笑:“照理说是二蜜斯跟小王比试,二蜜斯也需上场才行,可如许一来,小王就算占了二蜜斯的便宜。”
对着御座上的萧统见礼,又反复一遍:“陛下,可容臣女一言?”
都烈神态轻松,当作打趣普通说道,却把倒霉于本身的身分事前堵死了。
独孤维唯重新谛视都烈,持续道:“小女子将来的夫君是顶天登时的大豪杰,二王子定要横插一刀,天然也需是个豪杰人物,方能让小女子甘心嫁于,但----不知二王子当不当得起这豪杰殊荣?”
她眼中有果断,有哀告,另有信赖与交谊,萧恪的心一阵阵柔嫩。心想只要她欢畅,就是想在虎须上捋两把,他也会把老虎制住让她摸个够。她想如何做就如何做吧,总之本身不会让她受委曲就是了。
“比试三场也没甚么,但二蜜斯如果跟小王比四书五经,比绣花,比书画,那小王甘心认输便是,这些可都证明不了小王不是豪杰。”
“你说!”萧统肃着脸道。
“当然,得需两边心折口服。”
剑拔弩张的两人气势为之一缓,二人都扭头看向独孤维唯,只见她抬脚走过来,脸上还是带着浅笑。
都烈脸上还是带着笑,仿佛放纵不懂事的孩子般,耐烦细语道:“哦,不知小王如何才算比二蜜斯强?”
话锋一转,道:“听闻贵国懦夫打马球极善于,马球算一场,可行?”
这番话威胁之意昭然若揭,他不惧死在此处,他若死在此处,两国必将复兴战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