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会大吃一惊,连连后退,大声喊道:“保护!保护!”
宇文毓一窒,微微抿唇,避开她充满渴求意味的眸子,悄悄点头,低声道:“宇文护人证、物证俱在,我……我……”
宇文会只道杨忠怕了宇文护,又对劲起来,振振有词道:“识时务者为豪杰,还是随国公看得清情势……”
几名保护同时抢上前,将他挡在身后,还不等兵刃出鞘,伽罗已跃身而起,裙中腿出,一刹时连踢数人面门。痛喊伴着惊呼声响起,几名保护纷繁倒地,暴露身后惶恐失措的宇文会。
宇文毓被她戳到把柄,心中微恼,竟不肯再留:“王后身子不好,还是好好安息吧!”说着起家要走。
宇文会嘲笑,说:“杨坚,如此艳福,你无福消受,便宜本公子了!”说着挥刀,向杨坚颈项抹去。
眼看宇文会率人追来,杨坚仗着技艺矫捷,在林中东穿西绕,身形飘忽,忽前忽后,冷不丁跃出来,三拳两脚打翻一个保护,再倒纵入林,避开别的保护的追拿。
另一边,宇文会气急废弛地回府,一见宇文护,就嚷嚷着要父亲替他出头,诛杀杨忠满门。
杨坚却不晓得他已经看破,故意要转移他的重视,让独孤伽罗安然分开,咬牙嘲笑道:“晋国公府惯会搜刮民脂民膏,如何小小玉佩,宇文公子也瞧在眼里?”
宇文会晤如死灰,惊骇地望着杨忠,却仍在强撑,大声道:“随国公,你……你若胆敢伤我,我父亲必不会饶你!”
宇文会又气又急,向几名近身保护喝道:“你们布阵,余下的滚蛋!”
赵越明白宇文护的心机,凑上前道:“大冢宰,另有天王!”
现在宇文会想到当日之辱,早已经恶念横生,扬声大笑道:“杨坚,你只道有随国公府撑腰,本公子就不敢杀你?本日,就要你做本公子的刀下之鬼!”劈手从保护手中抢过单刀,向杨坚颈部疾挥。
王宫里。王后先是突逢剧变,又为宇文护所辱,惊怒之下,竟一病不起。天王宇文毓心疼至极,每日不但唤太医诊治,还在床前亲奉汤药。
杨坚没推测宇文会身边另有如许的人物,孔殷要闪,却已慢了一步,脚下一绊已被一条绳索缠住。
宇文毓赶紧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你身子不好,顾这虚礼做甚么,快歇着!”
杨坚大惊,失声道:“伽罗,谨慎!”
杨忠深知伽罗不肯意扳连杨家,轻声叹道:“伽罗,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救出卫国公,你势单力薄,如何救人?还是随我们归去,从长计议!”
杨坚目睹宇文会已非杀他不成,独孤伽罗却肯为本身相求,不由心中一暖,柔声道:“伽罗,罢了,就让我们同生共死,鬼域路上,也能相伴一程,不好吗?”
她探头看一看满身被绑的杨坚,内心又是不安。
杨坚见他一副急着表功的小模样,不由好笑,忙说:“是啊,我们阿爽最聪明,还不从速给大哥松绑!” 杨爽这才想起来,忙连续挥了几刀,将二人身上的绳索砍掉。
杨忠是疆场老将,杨家父子除杨瓒略弱以外,个个勇猛善战,加上两边人数差异,宇文府保护又岂是杨家父子的敌手,不过半晌,已全数被杨家父子擒住。
当初他强抢民女,想不到人被救去不说,还被人连扇十几个耳光。当时他暗害代面人不成,却看到这枚玉佩,想不到明天竟然在杨坚的腰间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