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皇后一惊,赶紧去摸儿子小手,公然触手滚烫,再探儿子额头,也是烫得吓人,只是这么一会儿,婴儿一张白嫩小脸儿已经涨得通红,咧开小嘴儿,竟然哭不出声来。
独孤伽罗见她神情略缓,也轻吁一口气,取帕子替她将汗拭去,柔声道:“你放心在我府中静养,要吃甚么用甚么,尽管和丫环说,臣妇自会极力!”
朱皇后咬一咬唇,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泪珠儿滚滚地落了下来,哽声道:“夫人和姐姐如此相待,朱氏实在忸捏。”
回府中一日,并不见宫里有动静传来,也就是说,朱皇后的胎儿无恙,独孤伽罗松一口气的同时,又不由怔怔入迷。
朱皇后落泪道:“方才还好好儿的,只是抱出去见见众位夫人,紧接着,国公夫人就发明阐儿的手发烫。”
杨素被他一顿抢白,再说不出话来。杨坚却道:“杨素所言不错,现在虽说有朱皇后指证,但是并不能成为证据,更何况,现在天子对他言听计从,我们即使晓得是他玩花腔,怕皇上也不会信赖,只能谨慎对付,不要落入他的骗局才好!”
朱皇后的胎儿无恙当然是一件功德,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倒是对杨丽华的威胁。
独孤伽罗一愣,跟着刹时恍然大悟,悄悄点头道:“也难为了你!”
独孤伽罗忙将他拦住,点头道:“高大哥,这朝堂又不是疆场,岂能打打杀杀了事?”
但是,那是本身的女儿啊,从小暖和刻薄、豁达随便的丽华,独孤伽罗又如何能够信赖她会做出这类事来?
最后四字一出,宇文赟顿时一惊,在案上重重一拍,喝道:“他敢!”
饶是独孤伽罗善察民气,现在看到女儿那似喜似忧的神采,一时也猜不透她的心机,只得见礼告别:“皇后请记取,任是产生何事,杨府还是皇后的家!”见她点头,独孤伽罗暗叹一声,只得出宫回府。
独孤伽罗赶紧将她扶住,点头道:“君臣有别,臣妇不敢超越!”顾自行了一礼,才向小太仔细心打量,含笑道,“几日不见,这眉眼长开,更加喜人了!”
“他用?”宇文赟不解,“朕传闻,杨坚府中极其俭仆,那财宝虽好,撤除用度华侈,还能有何用处?”
虽说太子有惊无险,但是如此一来,一场道贺的宴席也只能不欢而散。独孤伽罗辞过皇太后与众位皇后,跟着众命妇一同出宫,一起之上,细查大家的神采,却始终找不出任何的端倪。
赵越连连点头,叹道:“我的皇上,一小我即使华侈又能用得了多少财宝?那杨坚清楚是狼子野心,图谋不小啊!”说着向宇文赟身边靠近几分,低声道,“皇上,当年宇文护藏金,为的但是训养兵马,篡夺天下!”
杨丽华变色道:“如何会中毒?小太子本日可曾吃过甚么?太医,你快设法医治啊!”
一句话将在场合有的人震住。朱满月大惊失容,忍不住哭出声来,颤抖着抱住小太子,连连点头。
独孤伽罗皱眉,转头向殿外望去一眼。四后当中,只要朱满月因父亲开罪,家道中落。别的三后却都是朝中重臣之女,一举一动无不与朝堂息息相干,都有暗害太子的怀疑。乃至那些道贺的命妇,暗里或与后宫有甚么勾连,受命动手,也未可知。可究竟是谁,一时候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