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答贰心中迷惑,石门外宇文会张狂的笑声传来:“杨坚!若不是本公子天生异相,当年就死在你的手里了!这很多年来,你害我有家不能回,只能躲在这穷乡僻壤,本日,终究让本公子出了一口恶气!”
杨丽华始终在旁默听,此时想到分离期近,心中酸涩,咬唇点头:“我们一家只想太承平高山过日子,但是恰好身不由己,先是阿广,现在又是叔叔和阿勇,为何我们的运气老是握在旁人手里?有朝一日,我的运气定要本身把握,再不听由旁人决定!”
一个月前,伽罗参透偈语的答案,就已传书给徐卓。徐卓星夜兼程,赶来定州,正逢三人上山,就一起追来,恰赶上射杀宇文会,救出三人。
高颎内心悄悄嘲笑,脸上却不动声色,侧头向杨爽望去一眼。
独孤善也是一脸焦灼,在门上疾拍,放声大吼。独孤伽罗却神采安静,侧耳向门外聆听。
杨爽不慌不忙,向上施礼道:“启禀皇上,我杨家世受皇恩,本当报效,现在陈国扰边,我杨家子孙岂能为一己存亡,枉顾君臣大义?皇上对家兄看重,身为杨家子孙,更当捐躯报效,以谢君恩!”
杨爽抢道:“大哥,你夙来讲,立品于世,好男儿铛铛仁不让,现在身在乱世,若不上阵杀敌,又有何颜面立于六合之间?”
宇文邕听他奖饰杨坚,心中本就窒闷,听到最后一句,将脸一沉,冷声道:“只知有杨坚,不知有朝廷,这是定州百姓所言,还是你妄加猜想?”
赵越点头道:“臣进入定州,第一要查的就是兵力。大要看来,定州只稀有百衙兵、千余守兵,并无旁的兵马。而杨坚常日得闲,也只是操琴打猎,并不劳心军务。只是杨坚与独孤伽罗二人都是心机深沉之人,暗里有没有养兵,微臣不敢妄加猜想。只是这二人短短数年就有如此功劳,实在不能小觑。”
高颎向上回禀:“回皇上,这是定州总管杨坚之弟杨爽和宗子杨勇,他们闻说朝廷出兵,欲当兵报效,请皇上恩准!”
杨坚方才被激起的热忱被她一握刹时压下,心中微黯,淡笑道:“是啊,高大哥,我们兄弟可贵相聚,本日不醉不归!”举杯邀酒,再不提战事。
赵越忙道:“回皇上,现在将星不明,不便动兵,半年以后,宫星正位,将星转于南边,倒是伐陈的好日子!”
杨坚皱眉道:“都不准去!我杨坚为兄为父,岂能本身龟缩不前,让你们去疆场冒险?”
杨爽、杨勇齐道:“请皇上恩准!”
那日杨坚正与独孤伽罗坐在后院中品茶,见独孤善带着高颎一家出去,当真是喜出望外,赶紧起家相迎。他正要见礼,高颎已经一把抱住他,在他背上连拍:“兄弟,你可想死哥哥了!”
杨爽立即点头道:“是啊,要去也是我去,你夙来讨厌交战,上疆场做甚么?”
当年,宇文会后心中箭,宇文护急请名医诊治,才知宇文会天生异相,心脏略略偏右,那一箭只是令他重伤,并没有要别性命。
独孤善怒道:“宇文会!是你父亲宇文护倒行逆施,为一己之私害我们家人,我们没有诛你九族,已是部下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