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一双眸子定定地谛视他,一字一句道:“若不能为父亲沉冤昭雪,不能救削发人,我苟活于世上又有何用?”
杨坚也道:“岳母大人,此时乃用人之际,我们如何能走?”
而这个时候,宇文会晤王后侍卫胆敢与他相抗,嘲笑一声,说:“如何,你们胆敢违背大冢宰的号令?不想活了?” 众侍卫互视一眼,都不由游移。
伽罗、杨坚大惊,齐喊一声,一左一右抢上前扶住她。
她话音未落,就听到身后“砰”声连响,本来摆在案上的几件珍品古玩已被宇文会砸到地上。紧接着,宇文护大声叫起来:“啊哟,王后,你如何说脱手就脱手?”
独孤伽罗悠悠醒来,迷蒙中伸开眼,视野由恍惚变清楚,看清上方陌生的房梁,一个激灵完整复苏过来。她翻身坐起,但见本身是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竹制的床几、竹制的案桌……这是甚么处所?
“你不敢给我辩白真伪,申明这证占有假!”王后狠狠瞪着他。
一声令下,两名保护上前两步,一左一右将王后架住,嘴里却恭恭敬敬道:“请王后回宫!”竟然要强即将她拖走。
二人穿过整座后院,方才靠近后门,就听人声喧闹,门外有人喝阻行人,竟然是后门也有保护守着。杨坚一惊,拉着她斜冲,躲入假山洞中。
“慢着!”王后厉喝,咬牙道,“有本宫在,你敢动我家人一毫!”
宇文护早就见她出去,却用心假装不晓得,直到她说话,才渐渐昂首,瞄了她一眼,既不起家,更不见礼,淡淡道:“王后身在后宫,这外头的事,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崔氏见二人不走,更加焦急,孔殷道:“本日宇文护相请,你爹就心有迷惑,现在公然出事,怕此事不能善了,我们独孤一家,不能被他们一网打尽!快走!”
“你……”王后见宇文会张狂,气得身子直抖,指着他,怒喝道,“大冢宰几时开端主宰我大周律法,他说卫国公行刺,可有证据?他要擒拿卫国公满府,可有圣旨?”
“国法?”宇文会大笑,扬声道,“大冢宰有令,缉拿卫国公全府高低!”
“岳母自有嫂嫂照顾,我们总要设法救他们出来!你若一同被抓,又有何报酬他们驰驱?你真要岳父大人蒙冤吗?”杨坚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