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向他望一眼,想当时是本身应允,摆手命他闭嘴。
赵快意向他扑去,柔声道:“皇上,等你尝过别的女子的滋味,就会晓得,独孤伽罗有多么无趣!”口中说话,手上半晌不断,将他的衣衫剥下,又去拉扯他的亵裤。
独孤伽罗见二人胶葛不清,气得身子直抖,咬牙怒喝:“你这个无耻的贱人!”抬腿将她一脚踹开。
杨坚踉跄追上,一把将她抓住,连声道:“伽罗,你听我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杨坚闭眼,转向独孤伽罗道:“伽罗,念她是尉迟家的女儿,还是……放她出宫吧!”虽说他不晓得她为甚么把尉迟宽之死也怪在二人身上,但是赵嫣之死总与二人有所关联,更何况,尉迟迥更是因他夺位,尸谏而死。
薛太医领命,从歆兰手中接过汤盏,细细查验,半晌以后叩首回道:“回皇上,这残汤中有催情之物!”
手背被他手指碰到,独孤伽罗只觉一阵恶心,猛地将手抽回,霍然起家,咬牙嘲笑:“皇上是大隋天子、一朝天子,事情都已做了,又何必做这副嘴脸?”
杨坚听她声音柔腻,语气奇特,不由昂首去望,一望之下,但见她不知何时已衣衿半敞,暴露大片酥胸,不由心头突地一跳,身材顿时炎热。大惊之下,杨坚一跃而起,怒声喝道:“赵快意,你要做甚么?”话出口,脑中一阵昏眩,几近站立不稳。
杨坚忙道:“还不快传!”
保桂连连在御前失礼,也不敢再强撑,只好连连向杨坚告罪,缩坐在外殿椅子上安息。赵快意替他挑亮灯,才又返回内殿,替杨坚磨墨。
这一来,杨坚更是手足无措,深悔方才为了一时颜面将话说重,只得低声求道:“伽罗,你不要哭!你且听朕解释!本日你命赵快意送汤,她就在千秋殿多停了半晌……”
尉迟文姬惨淡大笑:“值吗?独孤伽罗,毁家之仇不共戴天,你不也是为了你独孤家一门之恨,将全部大周据为己有?你和我,不过是一成一败罢了,又有甚么值和不值?”口中猖獗大呼,心中是说不出的仇恨。可惜!可惜只差一步,她就能获得杨坚。她年青貌美,不是独孤伽罗可比,如果能夺得帝心,何愁不能将独孤伽罗废而杀之!只是,想不到他竟拼力抵挡,直至独孤伽罗赶到,令她功亏一篑!
独孤伽罗悲伤之下那里还会理他,见他追来,更是加快脚步,冲出千秋殿,向甘露殿奔去。
独孤伽罗悄悄咬牙,但听她言之凿凿,与本身所见相合,一时实不知还能不能信赖杨坚。
独孤伽罗沉默,终究也是一声长叹,向几名侍卫摆手道:“你们送她出宫,此生当代,再不准她踏进大兴城一步!”
杨坚听她这话说得极重,又有满殿的奴婢在侧,脸上顿时挂不住,渐渐站起家,皱眉道:“伽罗,此事原委你还未曾清楚,就如此呼呼喝喝,成何体统?”
杨坚脑中已经一片迷乱,只能勉强保持脑筋中的一丝复苏,咬牙喝骂:“贱人!”但是现在,出口的话已变成几声嗟叹。
杨坚一惊,失声道:“不是你命她送汤?”脑中略略一转,已经明白,仓猝起家出去,向歆兰道,“你亲身去千秋殿,将案上盛过汤的青花汤盏取来,不要让旁人触碰!别的速传太医进宫!”
独孤伽罗踏进外殿,见保桂睡得正沉,只道杨坚已经歇下,进入内殿,却见统统的蜡烛都点得敞亮,殿中却空无一人。她微微点头,正想退出去,却见桌案后丢着几件女子的衣衫,不由心头突地一跳,紧接着听到后殿异声,悄悄咬牙,径直向后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