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霍然站起,互视一眼,高颎变色道:“赵越好快的行动!”本来想他即使故意逼宫,也需求有一两日做万全的筹办,不想现在不过两个时候,竟然就集结兵马,挥兵逼宫!
独孤伽罗已在店中等待多时,见二人进门,立即起家迎去,看到二人神采,微松一口气道:“成了?”固然做了实足的筹办,只是此事要成,还在阿史那颂的一念之间。二十多年的恩仇胶葛,饶是独孤伽罗算尽民气,对阿史那颂的心机也没有实足的掌控。
望着宫前宫道上那一摊摊的血迹和道边丢弃的尸身,竟然是各府府兵居多,独孤伽罗忍不住向杨坚一望,二人眼底都是疑问。
独孤伽罗点头道:“拿到辅国之权,便能够名正言顺挟天子以令诸侯,现在辅国大权落在我们手里,他们必定不肯善罢甘休!”
杨坚迟疑道:“太上皇已死,朝廷的恶疮已除,天子固然年幼,若能得我们经心帮手,想来还大有可为!”
杨坚大吃一惊,失声道:“伽罗,你要做甚么?”
吴江手握刀柄,低声道:“戋戋四名府兵,不敷挂齿,等我上去将他们打发了!”说完就要出去脱手。
赵越大怒,厉声喝道:“追!给我追!”抢先带兵随后追去。
吴江道:“夫人,若不然,小人去引开赵越!”
现在的皇宫,禁军不知所踪,每一个路口都由各王府的府兵扼守着。虽说五人都技艺不凡,但是明白日的,也不敢粗心,谨慎隐在树木、湖石之间,悄悄暗行。
想起亡故的宇文邕,一时候,阿史那颂心中一片伤痛。她这平生,心心念念的,就是宇文邕的一颗至心。但是到头来,宇文邕到死,内心挂念的也是面前这个女子。
王鹤立即点头道:“太皇太后、皇太后和皇上都在!”说罢引着她向大殿而去。
阿史那颂怀里紧紧搂着天子宇文阐,听她一说,眼底顿时满是绝望,低声道:“赵越这个乱臣贼子,方才在大殿上,我们就该将这贼子诛杀,现在他挥兵逼宫,我们竟没有抵当之力,这是天要亡我大周啊!”
二王互视一眼,同时点头,立即凑在一处,细细商讨行动的细节。
高颎嘲笑,拍拍胸口道:“怕甚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我和大郎在,他们必然翻不出甚么花腔!”
高颎愣怔一瞬,立即道:“天子年幼,现在宫里都是孤儿孀妇,我们不如先动手为强,将皇位夺过来,到时赵越即便逼宫,也让他扑个空!”
被杨坚等闲夺去辅国之权,赵越等民气中尽是不甘,见杨坚等人拜别,相互使个眼色,出宫直奔赵王府。陈王宇文纯沉不住气,还不等坐下,就疾声连问:“现在如何办?杨坚辅国,第一个要对于的必定就是我们,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一行人行至隔开前殿与后宫的琼宛门,但见树丛里丢着几具禁军的尸身,而门口有几名陈王府的府兵扼守。杨坚向吴江做一个手势,四名男人同时跃出,腰间兵刃齐齐出鞘,还不等那几人反应,都已一刀毙命,竟没有收回一点声音。
陈王苦笑道:“先帝崩逝,传国玉玺天然是被太皇太后取去,她说那遗诏是真的,我们又那里找得出马脚?”不但传国玉玺是真的,连那笔迹,也与宇文赟的笔迹普通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