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她回到竹庐,已经三天了,她始终高烧不退,昏倒不醒,现在固然还在昏倒,但起码烧已经退了下去。
话落,已有几名侍卫冲上来,要对王后脱手。南枝大吃一惊,忙挺身挡在王后身前,厉声喝道:“大胆,王后是一国之母,你们是甚么东西,胆敢无礼!”
独孤伽罗点头,撑剑站起,瞥见大石后暴露崔氏的双脚,不由心头大震,推开杨坚,踉踉跄跄地向她跑去,大声喊道:“母亲!母亲!”她扑到石后,只见崔氏横躺在地,肚子上的伤口犹自不竭冒出血来,整小我顿时僵住。
此时杨坚终究将身前蒙面人一剑刺死,飞奔赶来,一把扶住独孤伽罗,急声道:“伽罗,你如何样?”
独孤善随后赶到,见他两招毙敌,大喊一声“好!”,随即一跃而起,接住落下的长刀,大喝一声,突入蒙面人中,半晌间砍翻两人。
那一天,派去的杀手只要一人逃回,回禀独孤家全数被杀,只要独孤伽罗一人重伤,被杨坚所救。现在,独孤伽罗这个死讯,是真是假?
宇文毓本就是凭着一时勇气竭力支撑,见他拜别,一口气顿时懈去,腿一软,渐渐坐倒。
“母亲……”独孤伽罗痛哭失声。
独孤伽罗肩膀剧痛,长剑几近拿捏不稳,目睹杀手又刺来一剑,干脆一咬牙,一剑格开,挺身直上,向杀手怀中扑去,竟然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杨坚长剑出鞘,环顾一周,向崖边大石一指,叫道:“伽罗,你们去那边避避!”手中长剑疾挺,向最早的蒙面人迎去。
王后见他一副惶恐模样,不由满心绝望,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崔氏、上官英娥、独孤善……
与此同时,在之前树下安息的几名行人也已经跃起,“铮铮”声响,竟然从承担中取出兵刃,也立即插手战团,向蒙面人杀去。一时候,山野间一片厮杀声,两边都有人不竭倒下,很快尸横遍野。
独孤伽罗正被两名蒙面人夹攻,听到独孤善悲声大喊,循名誉去,正见他被长剑洞穿,大惊之下,剑招微乱,一名杀手横刀劈来,她闪避不及,只觉肩上一凉,顿时鲜血长流。
俄然间,四周亮起来,暴露一片山野,一群提刀的蒙面人纵马杀来,鲜血四溅,山野上的人一个一个地倒下。
自从被擒,独孤善在牢中受尽窝囊气,此时杀起了性子,当真如猛虎出笼普通,势不成挡,蒙面人见他神勇,不敢缨其锋芒,转而去追杀府中仆人、婢女。
宇文护嘲笑,眼底都是轻视的笑意,淡淡道:“天王?我倒要瞧瞧,天王是不是还会护你!”看着王后的马车走远,他回过甚,目光扫过独孤家的墓群,最后定在独孤伽罗的墓碑上,向赵越使个眼色,本身掉转马头,跟在王后身后,直奔王宫。
“甚么?”杨坚一下子没听懂。
独孤善不料此人竟然不是庸手,来不及伤敌,仓猝回刀自救。就在此时,大石后另一名蒙面人一跃而出,手中长剑向他后心疾刺。
杨瓒向屋里张望几眼,而后凑到杨坚身边,轻声道:“大哥,伽罗姐姐总不能就这么隐姓埋名地躲着吧,你有没有想过,今后如何办?”
独孤伽罗惊得魂飞魄散,大声叫道:“大哥!”随即拔步向独孤善赶去,方才冲出两步,脚下一个踉跄,跟着面前一片乌黑,身材软软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