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悄悄抚额,忙劝道:“公主,这书房里除了书,就是一些笔墨纸砚,有甚么东西好偷?想来是公主看错了!”
杨忠点头道:“只好如此!”
宝莲失惊道:“公主,还报信儿啊?”
宇文珠那里肯信,大声道:“我清楚看到你往怀里塞东西,你还不认?若不然,我们去找父亲,一搜便知!”
独孤伽罗思忖半晌,也暂无良法,只好劝道:“幸亏现在不是战时,军中纵有宇文护的人,也不会立时为祸。父亲只需悄悄传令暗卫军,命他们常日多多留意就是!”
正在此时,门外一个清脆的声音大声道:“好哇,你公然在偷东西!”书房门被人撞开,宇文珠大步闯了出去,指着他大嚷。
宇文珠还没跑出院子,劈面与方才出去的独孤伽罗撞上,忙一把将她抓住,指着张剑大声道:“大嫂,张先生偷东西被我撞到,还要杀我灭口!”
宇文珠哭泣一声,又回身扑进被子里,哼唧半天,才抬开端来,向宝莲道:“你替我去趟晋国公府吧,就说我病了,不能去!你去报个信儿,就说杨家借张剑的手,杀了萧左!”
尉迟容神采不佳,抱怨道:“这么大的事,我们竟然被蒙在鼓里,莫非大嫂也不放心我们?如果公主早晓得,也不会曲解,差点坏了大事!”
杨整咬牙道:“大哥,这等小人,岂能轻饶?”
张剑见到伽罗,一时心惊胆战,赶紧摆手道:“大夫人,小人来书房只是还书,何况一介墨客,又如何会杀人?”
张剑听到“金饺子”三字,心中顿时恍然大悟。独孤伽罗却哭笑不得,恐怕她这一跑出去,当真说出些甚么来,忙随后追去,唤道:“公主!你不要胡说话,快停下!”
张剑神采顿时变得乌黑,连连点头道:“不是!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另一边,宇文护听到宝莲传来的动静,神采越来越丢脸,只是萧左已死,错已铸成,统统没法挽回,只能将一腔肝火宣泄在张剑身上,号令赵越立即将张剑撤除。
张剑本来也一头雾水,闻言大惊,赶紧双手连摆,疾声道:“随国公,杨将军,这……这话当真不能胡说,我……我和大夫人之间,当真没有甚么事情……”
独孤伽罗道:“烧了吧,反正我们晓得写了甚么就行!”
杨坚向杨忠望去,见他满脸讨厌,皱眉不语,因而起家向张剑喝道:“本日饶你一命,但他日若见你还为虎作伥,必不轻饶!”
细细将此事考虑一番,独孤伽罗找杨忠父子商讨。杨忠听她说完,也是一脸凝重,点头道:“宇文护为人刁滑,不能不防,意态不明的府门倒也罢了,与我们交好的几府,都去打个号召,让他们多加谨慎!”
宝莲见她再不肯多说一个字,无法之下,只得叹口气,出门前去晋国公府。歆兰立在院外的树后,见她出府,向宇文珠的院子望去一眼,随后跟上。眼看着宝莲进了晋国公府,歆兰才回身返来,向独孤伽罗禀报。独孤伽罗想到措置张剑时宇文珠的反应,心中顿时恍然大悟,不由悄悄一叹。
她的话一出口,杨爽一口茶几近喷出来,杨瓒却不解地问道:“珠儿,大嫂和张先生能有甚么事?”
杨整见尉迟容还要再说,向她望了一眼。尉迟容目光与他一对,微微抿唇,侧过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