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境地,玷厥再也没法可想,只能点头承诺。
七日以后,集州一方传回动静,兵变已经被弹压,为首几人与其翅膀十余人被押回长安。宇文护恐怕本身集州养兵之事别传,不送秋官府,却将这十几人一同押入天牢。
有人偷袭!
是啊,现在这天牢里关的可不但是大周的重刑犯,另有一个北国可汗,如果他死了,朝廷大怒,他们这些人,又有哪一个能活?赵统领心中不安,略想一瞬,号令一半人留下,本身开门带人出来。
高颎道:“暗卫军天然有杨坚,我命人备好退路。另处,我会封闭通往北国的动静,给我们争夺时候!”事已说妥,二人施礼后各自拜别。
女子浅浅含笑,福身见礼:“独孤伽罗见过北国可汗!”
阿史那颂沉默半晌,轻叹道:“虽说我是北国公主,可现在也是大周皇后,有些事,本不该与你提及……”说到这里,有些碍口,却又不得不持续,“大周朝廷,宇文护只手遮天,现在他想借你激愤北国动兵,满朝君臣,竟然无人能劝。”
也就是说,他们甚么都不消做,眼睁睁地看着宇文护为所欲为?
赵统领大惊,立即大呼:“把稳,有人!”说动手中钢刀疾舞,拼力向内疾冲,只是冲出十几步余,只觉面前一亮,这里浓烟变得淡薄,更加看不到火光。还不等他反应,就听身侧有人嘲笑,一条红色身影疾扑而来,劈面一掌向他击去。
不出独孤伽罗所料,杨忠挥师回朝,宇文护不顾众臣反对,立即将玷厥打入天牢,派重兵扼守。
阿史那颂见他说得冷酷,心中一冷,颤声道:“皇上,你要如何样才肯放他?是要北国割地?还是要北国进贡?或者,是要北国昂首称臣?”
独孤伽罗低笑,唤家人前来奉侍,随后出门,径往归林居而去。
阿史那颂见他神采惨白,忙轻声安抚:“玷厥,你是我弟弟,不管大周和北国走到哪一步,我断断不会不管你!你先放心忍耐,我会再想体例劝皇上设法救你!”说完将手中食盒给他奉上。
方才突入丈余,只觉脚下一绊,软绵绵的仿佛是人,他微微一怔,正要哈腰去摸,俄然间只觉身侧烟雾有异,仿佛有甚么东西敏捷扑来,不由大惊,顾不及细想,已纵身扑出,与一人擦身而过。
玷厥皱眉,向三人各望一眼,点头道:“你此人狡猾得很,是不是又给我下甚么骗局?”
大周天牢半处地底,构造极其坚固,而各处牢房大多铺着干草,极易着火,以是一贯禁用明火。现在火起,只要牢门不开,里边的人难以逃出来。
哪知杨忠、高宾二人对上他的目光,一个微微点头,表示不成与宇文护强抗;另一个悄悄点头,表示顺服宇文护。宇文邕看得内心含混,不知这二人何意,只是见二人不语,宇文护又一再催促,贰心中无法,只得取出玉玺,依宇文护之意,传达国书。
高宾面前一亮,向她笑道:“伽罗丫头又有甚么奇策?”
前次阿史那颂被劫,因为李文贵曾提到集州,他们本来派出一队兄弟前去集州查探皇后的动静,哪晓得一查之下,竟然发明集州有宇文护的五千藏兵。独孤伽罗吃惊之下,当即请吴江传讯徐卓,又增派人手渗入宇文护的兵马当中,相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