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颎一惊,赶紧摆手禁止:“大郎,现在你还管甚么天下,你这一场大闹,只怕会祸及全部杨家!只是现在他还在气头上,等他明日气消一些,我再进宫相劝!”说完连连点头,告别而去。
宇文邕见二人反对,将脸一沉,冷声道:“蜀国公与高将军不肯出征,朕不勉强,此一次,朕会御驾亲征,不敢劳动二位将军!”
高宾赶紧出列:“皇上,高颎口出妄言,是臣管束无方,请皇上恕罪!”见高颎还要再说,转头向他狠瞪一眼。
杨坚看着他的背影垂垂消逝,将他的这几句话几次揣摩,只是越想越觉高深莫测,缓下脚步,一起沉思,向宫外而去。
独孤伽罗向他定定而视,一字一句道:“大郎,你要打,就先打死我!”
他话声刚落,其他大臣半信半疑,还未曾说话,赵王宇文招、陈王宇文纯却已跟着出列,同时向上施礼:“皇上,臣等愿跟随皇上,成绩灭齐大业!”
宇文邕见他执礼甚恭,心中对劲:“前几日赵越说天有异相,偏又说不切当,朕特地请来一名得道高人察看国运,请二哥一同听听!”
刀光寒芒刺上双目,杨坚微微眯眼,突然脱手,一把抓住刀背挺身直进,横肘直击。王鹤一惊,疾步后退,何如单刀被他抓住,竟然遁藏不开,一声闷哼,已被他一肘重重撞上,胸口顿时一窒。
杨坚咬牙:“宫里传言,宇文邕对你企图不轨,是真是假?”
“你……”杨坚气结,身子微微颤抖,手掌却渐渐收回,恨恨瞪眼宇文邕。
此时高颎方才赶到门外,杨坚最后一句话清楚落入耳中,顿时震惊莫名,抬腿一脚踹开殿门,疾闯而入,目睹二人打得难分难明,直冲而上,这边一挡,那边一架,将二人挡开,连声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朝上正争论不下,就见太卜赵越出列,向高颎劝道:“高将军莫急,听卑职一言!”随即跪倒给宇文邕见礼,大声道,“皇上,臣克日占卜国运,得知齐国气数已尽,正可一举攻破。此次皇上御驾亲征,必定士气昂扬,一举灭齐,扬我大周国威,令余国宵小胆怯!”
杨坚刹时明白,额角青筋暴起,咬牙骂道:“阿谁昏君!”说罢霍然回身,疾奔而去。
此话一出,满朝皆惊,张先立即道:“皇上初掌大权,若等闲出京,怕民气动乱,倒霉于江山社稷!”一时候,朝中文武齐声拥戴,力劝天子收回成命。
舒相士含笑道:“所谓天机不成泄漏,我等方外之人天然要顺天而为,杨将军贵不成言,创世立业指日可待,倒不是隐士能够指导!”说完向他躬身为礼,回身飘但是去。
高颎看着他暴怒的身影,心中只觉一阵阵寒凉,只得磕一个头,起家拜别。
王鹤见杨坚如此无礼,宇文邕竟不责备,不由心中悻悻,只是天子话既出口,他又不敢不遵,只好报命,叩首退出殿去。宇文邕调剂一下情感,放缓声音唤道:“二哥有甚么事命人通报就是,又何必强闯?”
宇文邕怒道:“朕与伽罗青梅竹马,她本来就该是朕的,若朕不是将你当作兄弟,又岂能眼看着你们恩恩爱爱,本身忍耐这锥心之痛?”嘴里喝骂,手脚行动却涓滴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