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高颎对视一眼,神情也变得凝重。只是出兵期近,军中、府中有很多事件要措置,几人都得空他顾,也只得将此事临时抛下。
不明秘闻的朝臣却相顾茫然,实不晓得天子说的是谁,正在迷惑,就听安德跟着再宣:“赏随国公夫人独孤伽罗黄金百两、布匹千尺!”
天牢里,光芒暗沉,杨素倒在角落里呼呼大睡,听到牢门锁链响,迷含混糊地睁眼,但见牢门开处,宇文邕在前,安德在后迈进牢房,牢门外,一列禁军矗立,周到扼守。
杨坚自幼长在寺庙,受佛教影响极深,此时心中冲动,出列拜道:“皇上,我大周建国之初,大周内忧内乱,岌岌可危,很多佛门高僧在官方鼓吹佛道,安抚民气,佛、道两教已是深切民气。现在固然有人怀有私心削发,但皇上也不能是以迁怒佛门!不然岂不是‘狡兔死,喽啰烹’,被人诟病?”
赵越回声而出,掐指默算半晌,回道:“回皇上,本月二十三是黄道谷旦,最宜出兵!”
宇文邕固然是在大怒之下回绝独孤伽罗,但是比及肝火渐消,不由将她的话几次考虑,终究长叹一声,传令前去天牢,低声恼道:“独孤伽罗,朕对你的话竟然不能充耳不闻!”
灰尘落定,独孤善与独孤伽罗同往城外独孤家墓群祭拜,想起当年这山坡上百口被搏斗的惨景,相顾黯然,而现在大仇已报,沉冤昭雪,二人发誓,必重振独孤一族,以慰家人在天之灵。
杨坚雄师一战以后,士气大振,立即挥兵直进,大周兵马当真势如破竹,短短三月以内,连克齐国五城。宇文邕大喜过望,当殿传旨,命杨坚率雄师乘胜追击,直攻太原。
一道道圣旨颁下,有功之臣尽数大声谢恩。宇文邕最后望向殿末的杨坚,缓缓道:“随国公宗子杨坚,这几年来替朕统领暗卫军,暗查宇文护罪证,又一举击溃宇文护藏兵,此次平叛一战,当居首功!”
此时猛虎已走到近前,一颗巨大的虎头就在面前,仿佛只要它大嘴一张,就能将杨坚半小我吞下。
再往近一些,猛虎铜铃大的双目凛冽生威,观之令人胆怯。饶是杨整夙来勇悍,也不由胆战心惊,低声唤道:“大哥!”
高颎回道:“皇上,已筹兵三十万,束装待发,只等皇上命令!”
哪晓得宇文邕见本身的发起遭到世人支撑,话音一转,顺势提出禁佛、道两教,尊崇孔教,勒令和尚、道人出家,参军或处置耕耘。
猛虎早已落空了踪迹,世人却还是两股战战,惊怔不能回神。杨坚惊奇莫名,心中微微动念,提缰带起战马,手挥战刀,扬声高呼:“兄弟们,虎为百兽之王,本日来为我大周将士壮行,意指我大周必胜。兄弟们,跟从本帅再克四城,班师回京!”
杨坚话被打断,心中暗忧,只是他嘱托之事又不能不该,只得与高颎二人躬身报命。
哪晓得世人方才走了一半,俄然间山中暴风高文,树摇石滚,还不等世人辨明环境,只听一声虎啸,一头白额吊睛猛虎自林中跳出,挡住雄师的来路。
杨坚将杨整的胳膊压住,低声道:“它不伤人,我们就不要妄动,不要等闲激愤它!”
众臣也纷繁道:“是啊,皇上,若强力禁佛、禁道,怕神见怪,累及大周,望皇上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