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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看!”
寺人回到宫中,正筹办向天子复命,刚来到门口,就听到内里传来摔瓷器的声音。魏文帝痛骂:“宇文老贼!朕必然要手刃这个宇文老贼!”
寺人领命,宇文泰的耳目无孔不入,只要御膳房耳目较少,寺人便和魏文帝一起,扮成送菜的混出了皇宫。
百官都整整齐齐地退到两边,魏文帝也毕恭毕敬地站起家,在前面恭送宇文泰叔侄二人走出殿外。宇文泰叔侄在大殿门口骑上坐骑,目送他们拜别后,魏文帝才在寺人的搀扶下归去,百官也散去。
崔夫人喜出望外:“该不会是夫君返来了吧?”
宫外的天下是一片开阔,宫中反倒是一片萧瑟的苦楚之感。相较大汉和以后的隋唐,西魏的皇宫就显得有些破败和寒酸。魏文帝长年被监禁在宫中,与那囹圄中的犯人无异。长安城的皇宫,是到了隋朝建立以后,国泰民安,才重新补葺、扩大了范围,有了乱世的气象。
独孤家的佛堂里,独孤信的正室崔夫人一身素衣,膜拜在佛像前,口念心经,敲打着木鱼,虔诚地祈福。崔夫人出身清河崔氏,乃是南北朝期间的一等大姓,士族家世。俄然间,内里传来一阵喧闹。
“这类封赏,有还不如没有!”
宇文护上前劝李虎:“太尉身材欠佳,还是早些回家疗养疗养!”
扮作侍从的寺人听了,也很哀痛:“宇文氏不除,朝廷永无宁日!”俄然,寺人面前一亮,见人群中有一名穿戴清秀、举止端庄的少女,照顾着一个五岁大的小女孩,卓尔不群,便喜上眉梢,指着那少女:“陛下,看那女子如何?”
扮作浅显贩子的魏文帝,在酒馆的二楼俯视着街道,不由慨叹:“这天下,何时才是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