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朕失态了!都怪这月色!”魏文帝难堪地罢手,“不如,不如趁着这月色,你给朕操琴如何?”
李虎开朗地仰天大笑,手里的剑直指宇文泰的鼻子:“哈哈哈,问得好!既然你宇文泰能够带兵闯进皇宫拿人,我为何就不能带人登门拜访来索要人呢?”
魏文帝欣喜地抚摩着茱儿的脸颊:“你的贤能,不在乙弗之下,朕心甚慰!”
月光之下,牡丹花从中,茱儿纤纤细指微灵动,一汪清泉心间流!魏文帝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乙弗,不免沉浸。但是,此时的茱儿,内心波纹不竭,仍然担忧这伽罗的安危,为了安抚魏文帝,也只好压抑内心的波澜。
“谁说是假传圣旨?朕算不算是是圣旨?”从李虎兵卒的身后,魏文帝骑着一头白马,跃然于世人面前。茱儿跪下,李虎仓猝上马,和宇文泰等一世人齐齐下跪:“吾皇万岁,千万岁!”
李虎非常惭愧:“臣见到茱儿蜜斯以后,竟也忘了伽罗蜜斯也在府中,是臣的渎职。陛下,臣这就归去要人!”
而茱儿呢,却不能放心享用和朝思暮想的心上人享用这密切的时候,毕竟伽罗现在还不晓得如何呢!
“不成,陛下不成!她是本日方才进府中,不是宇文泰抓走的,和一个叫柳春的宫女一起,说是要寻觅番红花去救人!”茱儿禁止道。
魏文帝仰天感喟,在洁白月光的掩映之下,魏文帝脸颊的两行泪珠,闪动着银色的光辉。
魏文帝回身扶起李虎:“太尉辛苦了!你们也都平身吧!”拉着茱儿,“我们走!”
“臣妾想起来,宇文泰提起过乙弗皇后,问臣妾是否和乙弗皇后有甚么来往。莫非,乙弗皇后还活活着上?”
心中牵挂着mm的茱儿,晚膳用得心不在焉,魏文帝跟她说了甚么话,她也都不记得,只是草草地对付。魏文帝晓得茱儿的苦衷,懊悔地望着清风下的明月道:“真是苦了你了,朕真的恨本身,过分无能!”
李虎点头,宇文泰却不依:“口谕?恐是矫诏吧?你可知假传圣旨便是极刑?”
李虎:“陛下放心,臣将贴身的两名妙手留下,暗中去寻觅庇护伽罗蜜斯便是!”回身对身后的两名裨将,“你们两个,当即换下铠甲行装,潜入大冢宰府中!”
“臣不敢,只是独孤信父女连袂,筹办起事造反,陛下不成不防!”
“乙弗?”茱儿惊了一下。
茱儿给宇文泰见礼:“想我父亲当年跟随大冢宰一起尽忠先帝,屡建奇功,深得大冢宰的赞美和信赖,我父亲姓名中的这个‘信’字,还是大冢宰赐赠的!本日思疑起我父亲的忠心,岂不是出尔反尔?”
茱儿和魏文帝同乘白马,李虎在前面开道,在兵士们的簇拥之下,分开了大冢宰府。茱儿分开的时候,回望了一眼府门,仿佛心有不安似的。
“太尉既知老夫是大冢宰,又岂能不知,老夫有不必启禀陛下行事的特权?此乃陛下钦定。大家骂老夫是奸贼,赞太尉是忠良,又岂能学老夫之奸贼所为,擅闯重臣府邸。你既然到此索人,可有陛下圣旨?”
“陛下,何必如此自责。生逢乱世,身不由己。只愿陛下想开些,为了江山社稷,也要忍下这一时之辱!”
茱儿上前,用锦帕替魏文帝擦拭眼泪:“陛下不要再自责了,臣妾想,乙弗皇后在天之灵,也是但愿陛下能励精图治,终有一天扳倒民贼宇文泰,为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