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还未开口说话,便听到不远处一阵狼籍的喧闹声,再细心辩白,是兵士的脚步声和马儿的蹄声、嘶鸣声。
罗夫人循着声音,看清了不远处正在向这边奔驰而来的小伽罗,转而非常忧愁地摇手,表示小伽罗不要再追上来。
一起策马奔腾,来到城门口。
柳春也过来劝:“伽罗,方才你也看到,你母亲罗夫人,是不但愿你和她一样被抓去的!你母亲得知你现在安好,便也是很欢畅的,你若执意去以卵击石,中了宇文护的奸计,岂不让母亲悲伤?”
白日里方才吃了李家兵亏的这些兵士们,纷繁丢下兵器,向府里落荒而逃。
黑衣人牵过一匹马给柳春:“柳春女人,你带着伽罗蜜斯归去,我们就此别过吧!”
宇文护向四周看了看,确切没甚么人,很谨慎地带着身边的几个兵士:“跟我去那边搜一搜!”
兵士们和宇文护已经听到了小伽罗呼喊的声音,停止进步,宇文护策马回身,走到罗夫人的囚车旁询问:“谁在叫唤?”
黑衣人在说话的时候,不谨慎分了神,被小伽罗摆脱了。小伽罗撒开腿便向还未走远的囚车大喊:“母亲!母亲!”
“碍事的臭小子,先成果了你,爷再来享用!”那兵士正要挥剑向高颍刺畴昔,蓦地,两阵黑风闪过,那兵士睁大眼睛,脖子喷涌而出两道鲜血,还没来得及反应,便一命呜呼了!
“是李家兵!快逃命吧!”
银色的月光倾洒而下,像是伽罗幼时喝过的牛乳。三匹骏马在黑夜空旷的长安大街上驰骋,为首的是柳春在御马,身后的伽罗和高颍紧紧地抱住她的纤纤细腰,那两个黑衣人紧随厥后。
小伽罗见没有人理睬她,瞅准了黑衣人的手,狠狠地咬下去一口,黑衣人的手一松,小伽罗几乎从奔驰的马背上掉了下去,幸得黑衣人反应迅敏,将小伽罗拉回了马背。
罗夫人提起的心,终究落了下来。两日来未曾见到小伽罗,虽不知方才救走小伽罗的那黑衣人是甚么来源,只要不是和宇文泰是一起人,便能够确信女儿是安然的。罗夫人反倒感觉小伽罗的失落,也是福,躲过了明天的这场大难。
宇文泰拔脱手里的剑,兵士们倒地身亡,柳春等人已经消逝在了月光下的夜幕中,宇文泰哏哏地扔下剑,回身归去。
黑衣人安抚小伽罗:“伽罗蜜斯,我们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和李太尉的将令,将你们保护到城外安然之地。决然是不会再让你去送入贼人之手。容我等归去秉明陛下和太尉,定会带上兵卒,再次打入那贼人的巢穴,救出你母亲!”
在城外的护城河边,上马安息,黑衣人将马儿领到河边饮水。
“我随他们一起面见圣上,这你总该放心了吧?”高颍替小伽罗擦擦眼角的泪水。
另一边,小伽罗已经被黑衣人救走,黑衣人一只手臂抱紧小伽罗,任凭她各式挣扎,也不心慈手软。
坐在柳春背后的小伽罗,回身望一眼高颍,眼眶里的泪水还在,高颍冲她点头,摇手告别。
小伽罗毫不害怕地冲着那兵士骂:“你若不放尊敬一点,我就把你打得屁滚尿流!”
高颍上前用身材护住小伽罗。
高颍在一旁规劝:“伽罗,你不要再闹了!我们好不轻易虎口逃生,你再归去,就是白白送命!”
小伽罗挣扎抱怨:“你们这些人,贪恐怕死不救我母亲倒也罢了,为何不让我去救?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