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儿只是俄然想起来,方才丫环向郁久闾乞假之时的蹊跷:“娘娘,你不感觉刚才阿谁丫环病得可疑吗?”
那常日里胶葛不休的丫环,却不知为何,识时务地走到郁久闾的面前,咳嗽了两声:“娘娘,奴婢昨夜偶感风寒,想去上官太医那边弄一副药来,望娘娘恩准!”
郁久闾也叹了口气:“这都是我那利欲熏心的寄父所为,把你一家人谗谄到这部地步,就是为了逼迫你父亲兵变嘛!”
“陛下退朝了没有,若没有退朝,叫那兵卒在皇宫内里先候着!”郁久闾问道。
一个宫女出去,郁久闾叮咛道:“你去上官太医那边看看,我那丫环是何病?如何去了这半日,还不见回?”
郁久闾收下了茱儿的信:“这要比及送贡马的下人入宫,我将这封信再悄悄地让他们带出去,才不被思疑!姐姐先不要走,我估计送贡马的没多会就要到了。”
“姐姐不信赖我?”郁久闾猜疑地凝睇着茱儿,对于柔然人来讲,不被信赖是一种热诚,她心中非常不爽,做出送客的姿式:“如果不信赖我,就不该来我这里,现在就请姐姐回吧!”
郁久闾有些惶恐地安抚:“姐姐起来渐渐说,我已经晓得一二,是因为你父亲的事情,对不对?”
茱儿谦逊地:“气度是工匠造的,可这豪华,倒是娘娘用了心机的吧?我那永寿宫,冷僻素净,跟娘娘这里,怎能比得了?”
“陛下方才下了早朝,满腹牢骚地朝着永寿宫去呢!”小寺人回禀道。
郁久闾伸手要去接信,茱儿却有些踌躇了,将信又收了归去。
“我也不但愿看到大冢宰和大司马之间打起来,姐姐,你说吧,我能为你做甚么?”
“我说今早为何两只喜鹊在树枝上叫不断呢,倒是茱儿姐姐要台端光临!”郁久闾笑意盈盈的。
茱儿哭笑不得,这郁久闾真是直率得敬爱,喜怒哀乐从不粉饰,这句话里,有对茱儿的醋意,也有乐于帮忙茱儿的美意。
“姐姐可真是好福分,陛下不时候刻心内里只装着你!早知如此,姐姐请我去永寿宫便是了,免得来回走盘费力量。”郁久闾要与茱儿一起联袂:“我们也走吧!”
茱儿苦笑了:“说的也是!”把信放到郁久闾的手内心:“那我就赌一把,赌我信赖娘娘,也赌独孤家必然能化险为夷!”
郁久闾也没在乎丫环的变态,正忧愁她在身边,不好与茱儿扳谈,见她本身主动乞假,天然是欢畅地顺水推舟应允了:“去吧!”
茱儿四顾这长信宫,固然范围建制和永寿宫有些不同,可锦缎绫罗做成的帷幔,跟着清风漫舞;门窗上的雕花新用了金丝银丝镶嵌,也是极其豪华的;更不消说灯笼高挂、熏香环绕了,仿佛是个让男人流连忘返的和顺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