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晖映着宇文护,现出一副更加狰狞的阴阳脸,宇文护走进牢房,挥手表示家奴停止,家奴停下鞭子,让开在一旁侍立着。
“啪!”一声脆响,逼供的家奴询问:“说还是不说?”
“这……”家奴们踌躇了:“老爷说,阿谁等闲是不能用的!”
唯独小沙华对这阴气森森的监狱里,回荡着的瘆人的嚎叫声置若罔闻,满面悲容地守在郭夫人的身边。
大冢宰府家的地牢里,传来惨痛的叫声和鞭子鞭打的声音。
崔夫人更是紧紧地将孩子们搂在了怀里,蒙住年幼的独孤顺的眼睛:“不要看,闭上眼睛,都不要看!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独孤兄弟们都紧紧地闭上眼睛,跟着崔夫人一起念佛,压抑心中的惊骇。
家奴拿起铁梳子,朝着被烫红了的大腿上梳去,铁齿碰到方才被烫熟的大腿上,等闲地进入了肉内里,家奴梳下去,血呼啦啦的一层皮肉被梳了下来,暴露来的,分不清是红肉还是鲜血。
宇文护拿过铁梳子,在亲信的面前晃了晃:“这个,你必定没见过吧?”
“有甚么把戏,固然使出来,我是不怕的!”
亲信不语。
郭夫人干渴难耐、迷含混糊:“水,水……”
接着,又一个下人拿来一样前无前人的刑具——铁梳子。这铁梳子约有一臂的长度,密密麻麻的充满了细细的铁齿,形状如同梳头的篦子。
“甚么洗法我未曾见过?莫说是一锅沸水,就算是一锅沸油,也不在话下!”亲信仍然傲然轻视。
“我是柔然人,只晓得为忠于主子,你跟我说的那些,听不大明白。要杀就杀,我柔然懦夫,何时怕过死?”亲信大义凛然,眸子里映出来的烛火,像是心中肝火在燃烧。
亲信还是不语。
崔夫人难过地抹着眼角的眼泪,扭头向另一边,不但愿孩子们看到本身难过的模样。这些孩子恐怕还不晓得,他们的母亲很有能够就要病死在这充满着腐朽气味的地牢里。
崔夫人借着灯光,看得清那荷包上是茱儿的刺绣,不免揪心:“莫不是,茱儿也碰到了甚么不测?”
宇文护用刀尖挑起俘虏的下巴:“说出来那封信在那里,你想要甚么,就给你甚么,享不尽的繁华繁华!”
家奴们回声下去,没多久,见家奴们在面前架起来锅灶,放上一锅的沸水,上面加上柴火,让水保持沸腾。
“没干系,过会你就晓得了!”宇文护故作奥秘,卖了关子:“我劝你还是不要晓得的好,把你晓得的都奉告我,等你晓得了如何个梳洗法,到当时再说就吃了亏了!”
牢门外,坐在油灯上面监督审判的宇文护,正在翻来覆去地研讨手内里的荷包。这荷包,是从郁久闾亲信的身上搜来的。
“那是因为,你没有见地过真的科罚!来人!”
宇文护见这部属对接下来的事情浑然不知,云淡风轻地:“是梳洗梳洗,不过,洗法你能够没见过。”
被鞭打得血肉恍惚的郁久闾亲信,还是闭口不言。
崔夫人正要拿地上盛水的碗,却被小沙华推开,她亲身喂母亲喝水。
“也不过如此!”郁久闾的部属,看着面前的这些刑具,冷冷地笑。
郁久闾的亲信狂笑不止:“骠骑大将军可朕体贴,看我身上脏了,烧开水给我沐浴不是?”
“快与我拿来,这些浅显的刑具,我们这个柔然高朋如何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