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便如同那雨后的彩虹,遣散了茱儿心中的阴霾,笑容重现在了茱儿的脸上。
“那,我们去做蜜花糕吧?”茱儿表情畅快了很多,拉着三姐妹。
久久地回荡在空旷的殿堂之上,像是对茱儿的嘲笑。
“茱儿姐姐,只怕这话我说出来,会又让你不高兴,你好不轻易表情转好了一些呢!”
这主张提出,让为那半枚蜜花糕得志的贤mm,又重生了:“好啊好啊,玉环姐姐的这个主张好,我们一起做蜜花糕!”
“何事还能让我更不高兴的呢?mm无妨说说看!”
“玉环mm说的那里话,戋戋一枚糕点,若真能让陛下倾慕,我也不会如此吧?”茱儿沉吟很久,还是把至心话说了出来:“姐妹们在永寿宫中略坐一会儿,用些点心和茶水,我自是欢迎的。只是担忧你们在此待得久了,引发一些心胸不轨之人的狐疑,他日扳连了姐妹们!”
唯独郁久闾被册封了贵妃,还是茱儿在魏文帝面前替她美言讨情,才有了那一日侍寝的机遇,再才有了本日之喜。
“这是甚么?”贤mm的一声惊叫,唤醒了发楞的茱儿。
宫女将郁久闾咬剩下一半的蜜花糕端下去,被贤mm发明了,金灿灿的光彩,诱人的香气,让贤mm有些儿垂涎。
三姐妹等候着茱儿的回应,茱儿却有些难堪,不知如何答复。
一向沉默的赵玉环,提出了一个主张:“不如,茱儿姐姐,就带着我们姐妹一起做蜜花糕如何?”
“上官太医方才诊断出闾贵妃有喜,便下旨宫中高低张灯结彩旬日,以表示庆贺。后日,陛下还要带着闾贵妃敬天祈福,祈求彼苍赐赉陛下一名小皇子。姐姐你不晓得?”惠姐姐的这些话,让茱儿清楚感遭到了,永寿宫已然是被断绝皇宫以外了!
赵玉环再三考虑,还是说了出来:“后日陛下敬天祈福,宫中高低都要去的。固然陛下成心不让永寿宫晓得此事,但是,我的意义是,姐姐最好还是去吧!”
还未等茱儿出了宫门去驱逐,她们三人已经出去了,贤mm见茱儿目光哀怨、愁眉不展,却有几分的心疼:“茱儿姐姐,如此愁苦,是因为大司马还都勤王一事,还是因为闾贵妃身孕一事?”
除了平常的饮食起居的照顾,茱儿很少向她们透露苦衷,又有谁晓得,这些宫女当中,会不会有宇文泰的耳目呢?
“茱儿姐姐客气甚么,我们也有些光阴未曾看望,也实在是有不便之处,本日别的姐妹们都去了长信宫,还不是因为得知了闾贵妃怀有身孕,想着去凑趣?”惠姐姐感慨着局势的炎凉。
宫女给过来斟茶,赵玉环端起茶盏抿一口:“我们和茱儿姐姐一样,都是忠良以后。自小学习的是儒家典范,深知仁义礼智信,又岂能是那种是非不辨、趋炎附势之人?”
“贤mm,这两件事都让你说中了!”茱儿连苦笑都笑不出来,嘴角一丝的扬起,更平增了几分幽怨:“多谢三位mm不避怀疑,来这凄冷的永寿宫!”
在这深宫当中,茱儿本就没有甚么依托。先前有魏文帝的宠嬖,再有率真的郁久闾相伴,那些日子并不感觉这深宫以内有多孤单。
正在茱儿凭栏难过之时,忽有宫人传报说赵玉环与惠姐姐、贤mm三人前来看望。
魏文帝拜别了,在永寿宫的悠长的天井,青砖铺就的小道之上,追跟着郁久闾愤然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