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熏策马冷静地来到独孤信的身边,和独孤信马头并列,望着河劈面的宇文护的营寨,扑灭烧光倒影在河面上。
被内里喧闹声吵醒的南熏,在柳春的奉侍下,走出营帐,看着焦头烂额的独孤信:“大司马,为何如此暴躁?”
还留在独孤信身边的将士总数,也不过两三百人,多数困顿劳累了。
独孤信踱步自言自语:“是了,这必然是有人假传我的帅令,宇文泰啊宇文泰,公然是老奸大奸,你竟然另有这一招!”
“朝凉州方向逃窜,为何?”独孤信内心打鼓,这些兵士很少是凉州本地人,为何兵败了反而跑回凉州呢?
宇文护招招手,兵士把小伽罗和小沙华带了上来:“独孤信,你看这是谁!”
独孤信担忧道:“娘娘还是回到兵士们的身后,这里伤害!”
次日拂晓,独孤信派去四周八方联络残兵的兵士都返来了。
南熏听闻此言,也几乎没站稳,扶着柳春:“十万雄师,就只剩下这两三百了?”
南熏放心肠址头,遭到如此惨痛的挫败,她此时最怕的就是独孤信有放弃的动机。
独孤信挥挥手,让兵士下去,非常惭愧地回南熏:“臣恐怕要孤负娘娘的希冀了!臣养兵无方,那些被冲散的残兵,竟然中了宇文泰的奸计,都回凉州城去了。我们身边也只要这两三百将士了!”
探子咽了一口枯燥的唾沫:“小,小的刺探得清清楚楚以后,才敢返来禀报的!七蜜斯是和智囊一起,从凉州星夜赶来,不巧,和四蜜斯一并被宇文护包抄俘虏了!”
独孤信更加迷惑了:“我未曾下过如许的号令,你没有拿出我的令牌吗?”
“重整残兵再战,胜负乃兵家常事!”独孤信道。
兵士们的回禀出奇地分歧:“回大司马,那些走散的兵卒,都原路返回,朝着凉州的方向逃窜了!”
“好,娘娘骂得好,骂得痛快!我宇文护就是出了名的禽兽!”宇文护恬不知耻地笑:“此次你落入到我宇文护手中,可没有前次喝毒酒那般痛快了,让你见地这几年来我研讨的新死法!”
南熏莞儿一笑:“本宫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另有谁能比本宫晓得死有多不成怕吗?”
“娘娘!”独孤信很久才认识到南熏在他身边,欲上马行膜拜礼。
宇文护表示身后的兵士们温馨下来,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居高临下:“大司马公然识时务,亲身奉上门来,也免得我这些弟兄们去找了!”
“你说甚么?”情急的独孤信站起家子,抓起那探子:“你到底有没有刺探清楚,七蜜斯伽罗如何也会在这里,不是只要四蜜斯在大本营吗?”
前面恰是士气昂扬的宇文护雄师,见独孤信带着两三百怠倦的残兵败将,更是放肆地擂鼓号令。
“娘娘且回营帐歇息,明日另有一场硬仗要打,苦了娘娘与我独孤信驰驱劳累!”独孤信有一些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