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泰终究明白了乙弗皇后本来是在等这个,这几日以来,宇文泰捉摸不透一个题目,为何只是一次作战偷袭,就能冲散了独孤信身经百战的十万雄师,崩溃的兵卒又都不听独孤信的帅令,向凉州城逃窜。
宇文护押着茱儿持续往前走,宇文毓俄然又回身,拽住茱儿的手:“不能走!”
“叔父何出此言?她戋戋一女流之辈,怎会晓得兵法,有这般本事?”宇文护更是揣摩不透。
小伽罗不舍地松开了手,哭着目送茱儿分开了地牢里。
茱儿听了他们二人简朴的对话,大抵明白了事由,向乙弗皇后施了万福礼。
背后必然是有高人指导,这高人是乙弗皇后,还是另有其人?
茱儿安抚小伽罗:“伽罗乖,他们不会把姐姐如何!”
茱儿也已经偶然在这婚礼之上了,固然不知家人是否真的完整出险,亦不知今后会如何,现在却也临时躲过一劫,便回到了家人的身边,紧紧地和母亲、小伽罗、小沙华抱在一起。
“报――杨忠在凉州起兵兵变,勾搭伪朝高澄,要为独孤一氏报仇!”一个兵士以闪电之势蹿到了宇文泰的面前。
且不管这高人是谁,毕竟还是比他宇文泰棋高一着,能镇得住杨忠、化解此次危难的,只要独孤信!
“叛将杨忠竟然如此无礼,叔父快命令斩杀独孤信,杀一儆百!”宇文护欲将手中的令牌掷下。
宇文护猜疑地诘问:“杨忠所带领的叛军,不过是侄儿的部下败将罢了,叔父为何如此惊骇?”
宇文护得令,回到地牢里,欲将茱儿带走,小伽罗拉住茱儿的手不肯放:“你们要把我姐姐如何样?”
小伽罗想起了在凉州城临别之际,高宾对镇守凉州城的杨忠说过,如若长安城内有变,独孤一氏有伤害,就让他遥相照应,在凉州城举兵、缔盟伪朝高澄,逼迫宇文泰。
兵士们得令,上前来拆散了要对拜的茱儿和魏文帝。
宇文护押送着茱儿,刚一转弯,茱儿就和一个公子撞了个满怀。
“返来!”宇文泰恨其不争:“我已经派人监督了,不要莽撞行事!”
“报――杨忠带着独孤信残部七万精兵,持续攻陷灵州、会州等州郡,直逼长安城而来,势不成当!”又一个兵士禀报。
高宾一向在发楞,见小伽罗如此问,道出了心中的疑虑:“让杨忠在凉州城举兵确切是我先前的摆设,可这七万残兵为何会回到凉州城,我也不明白啊!”
“臣妾能与陛下结为伉俪,此生心愿已了!”茱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