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曲解了,小侄也一贯不喜家父的为人,佩服叔父的忠肝义胆。只是,叔父既然晓得家父的恶毒手腕,此番如果把他逼到死路,恐对叔父一家人……”宇文毓不忍心再往下说,感觉本身变成了协同父亲威胁独孤信的虎伥了!
方才醒来的独孤信,也穿戴衣服,向内里走来:“我来开门,锦云带着伽罗到屋子里避一避!”
乍一看,活脱脱像个鬼似的,吓得怯懦的独孤顺差点哭了出来。
一家人尽力打扫了破败不堪的家,住了约莫五六日,固然偶尔也会提心吊胆,担忧宇文泰会不会重新把他们抓归去。可这几日来相安无事,大师也都风俗了。
小伽罗冲到宇文毓面前:“我姐姐是不会嫁给你的!你就别痴心妄图了!”
独孤信便应允了,两人向院子里走了两步,宇文毓悄悄地对独孤信道:“不瞒叔父,如若叔父回绝了这门婚事,结果会不堪假想!”
“锦云姐姐,会不会是好人?”小伽罗问道。
宇文毓回身向仆人们挥挥手,唢呐声再次响起,彩礼都被抬到了院子里来。
一向躲在门缝里的小伽罗,也终究看不下去了,翻开房门就冲了出来,锦云也没能拦得住她。
独孤信一家人被抓了去之时,宇文护的部下毫不包涵地将仆人奴婢一通滥杀,有幸保存下来的,都四散逃脱了。
“伽罗,不要无礼!”独孤信拉着小伽罗:“毓公子,你对茱儿但是至心的?”
锦云也惊骇地摇点头,这几个月来,她过怕了提心吊胆的日子,略微有些风吹草动,那谨慎脏如同惊弓之鸟,那里受得了这般几次折腾?
丫环锦云走了出去:“夫人,不晓得,听这乐声,应当是大户人家在提亲送彩礼呢,不知是谁家的蜜斯被相中了!”
已经没有了耐烦的宇文泰,眼看着要被独孤信的断交激愤,幸得宇文毓摁住了宇文泰,对独孤信道:“叔父可否借一步说话?”
小伽罗和锦云相互看了看,却不敢再向前走了。
“我宇文泰是那种会搞错的人吗?”宇文泰拍拍独孤信的肩膀:“我想攀附,跟贤弟结为亲家,还望贤弟能看得上,汲引汲引!”
独孤信看着这豪华的迎亲步队:“你该不会是把家里统统的宝贝搬来了吧?难不成想兼并我独孤府,在我这里住下不成?”
宇文泰给身边的儿子使眼色,宇文毓便上前见礼:“小婿给见过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