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牍交给母亲之时,杨坚的母亲吕苦桃实在有些猜疑:“我与那崔夫人固然有过几次照面,却也并不非常熟谙,她为何要送书牍与我?”
杨坚欣然收下,便同着伽罗姐弟主仆一起回到了长安城去了。
杨坚这才认识到,忙着报歉:“是鄙人忽视了!”
伽罗恨不得敲打独孤陀的小脑袋,多嘴问了这么一句,又惹得崔夫人没完没了地唠叨。
这便是崔夫人对杨坚的开端印象,在操行之上承认了杨坚。又细细地检察,在午膳之时,伽罗和杨坚二人几近很少对视,凡是四目相对之时,便刹时转移了目光,又有些羞赧之意。崔夫人更是坚信了两人相互间有交谊,身为母亲又不能点破,确乎为两个孩子有些焦急。
比及了崔夫人诵经结束,缓缓展开眼睛:“伽罗、陀儿,见母亲诵经礼佛,你们两个如何不跪下?”
“令堂吕氏,我前几日还是见过的,长年见不到夫君和儿子,愁苦得白发都比我头上的还要多一些!你归去呀,可要好好地陪着你母亲,过些光阴再回虎帐吧!”崔夫人感慨道,她本身又何尝不是如此?固然自从和宇文氏结成了亲家以来,独孤信经常回长安,却并不来看望她。
伽罗拍了拍独孤陀的面庞:“如何跟娘说话呢?娘,我们是特地来看望你的,至于礼佛嘛,甚么时候都是能够的!我们在家里也是能够礼佛的嘛!”
幸亏还没等崔夫人开口,晴儿便接上了崔夫人的话:“你们两个如何就那么不懂事呢?你们两个的名字呀,都是从佛经里取来的,伽罗就是礼佛用的沉香楠木,陀儿呢就是得道高僧的意义。你应当了解为娘的一番苦心!”
晴儿这一番有模有样地学着崔夫人的数落,让伽罗哭笑不得,崔夫人更是责怪了:“你这小丫头,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吕苦桃猎奇地启开书牍,看着看着,便不由眼眉之间暴露了十二分的笑意。杨坚想看信上到底写了甚么能让吕苦桃如此欢畅,吕苦桃便把信函收了起来,不让杨坚看:“坚儿,你好不轻易回到长安,便不要焦急归去了,现在又没有甚么战事,多陪陪母亲可好?”
这个动静是晴儿从她mm雨儿那边得知的,两日以来,没如何用过膳。只是坐在打扮台之前,对着铜镜又是打扮又是傻笑。很奇特的是,几次打扮的是腐败节那日的容妆。
看着杨坚如此孝心,崔夫人便心安了很多,心中暗想,如果有朝一日,伽罗便能够拜托给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