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九年前的那场大难,伽罗竟然不惊骇了,今非昔比,此时和他们一起进上天牢的另有废帝元宝炬,以宇文护的品性,必然要斩草除根,必然不会放过诛杀独孤信等人的大好机遇。因此,此次再上天牢,必然是有去无回了的。
宇文护料定闾皇后此去,必然是先去寻觅真的元宝炬。暗中派人跟从,却跟到了大冢宰府。闾皇后倒是让元宝炬打扮成了宇文护的家奴,混进了大冢宰府。因为这普天之下都是宇文护的耳目和虎伥,唯独大冢宰府中是最后一片净土,最伤害的处所也就最安然。
高颍最怕的就是独孤信承认本身的谋反罪名,一旦坐实了,便会被宇文氏抓住把柄,因此,只防备着独孤信不要说错话,却不料这话竟然被伽罗说了先。
闾皇后算尽战略,却失算在人道上。好不轻易找到的这个长得像元宝炬的人,却只不过是一个欠了一身债却怯懦如鼠的赌徒。闾皇后承诺只要事成以后,便能够帮忙他了偿负债,并让他的家人享用繁华繁华。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元宝炬被押送到了独孤府,独孤信带着一家人出门驱逐,伽罗明白,固然此中一个元宝炬是假的,但另一个必然就是真的了。
在大难临头之际,这个赌徒还是认怂了,跪着向宇文护告饶,宇文护便一眼看破了战略,命人戒备起来。
来到了久违的大冢宰府中的地牢,昔日的血腥和凶煞之气仍然没有窜改,不晓得这九年之间又有多少冤魂死在这里。
伽罗道:“夫君,我且去看看,你好不放心我吗?他如果有甚么非分之想,我必然是不能承诺的。”
闾皇后的这一计“瞒天过海”不过是要勾引宇文护中计,待到宇文护入彀企图殛毙废帝元宝炬之时,再使连环计将其拿下,便能够一网打尽宇文氏这些奸臣贼子了。
高颍悄悄失声:“不好,皇后失算了!”
在乔装立室奴的时候,元宝炬有几次近身宇文护能够暗害的机遇,却因为心慈手软,没能下得了手,这也是闾皇后的安排之一,如若能在暗中杀了宇文护,便能够不消再动兵器。
目睹真的元宝炬也被宇文护抓了起来,闾皇后天然是痛心的,元宝炬让闾皇后带着太子元钦出逃,奔着北方的柔但是去,要求闾皇后的父亲柔然可汗阿那镶的帮忙。
独孤信固然有本身的打算,事到现在,局面已经不由他节制了。
闾皇后带领兵马从核心将宇文护一干人等围在了光亮寺内,本觉得战略胜利的闾皇后正筹算一举毁灭,宇文护派去要求救济的兵马赶到,替宇文护解了围。闾皇后见大事不妙,便护着太子元钦杀出重围。
正如闾皇后预感的普通,宇文护带着兵马围住了光亮寺,揪出了假的元宝炬。本来遵循闾皇后的打算,假的元宝炬只要见到异动,就当即他杀在光亮寺中,死无对证以后,宇文护自但是然地便信赖了面前的那小我就是真天子。
独孤信冷冷隧道:“如若圣上不在了,我独孤信另有甚么颜面苟活?没错,是我与皇后一起策划谋反,我早就想手刃你这个奸臣贼子了。事情既然已经败露,也没甚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请放过我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
独孤信道:“休要胡说,我独孤信一人做事一人当,两个女儿还要奉求与二位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