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安慰,本来也是有一点结果了的,吕夫人表情稍有和缓,却不料那更是悲伤的沙华狠狠地瞅了一眼伽罗:“mm,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心,死去的但是你的夫君,你竟然连一滴眼泪都不掉下来,这也就罢了,还跟没事似的安慰夫人也宽解,你是何用心?”
沙华将这哀痛的动静奉告了吕夫人,认定杨忠父子便是已经死在了疆场之上。同时丧夫丧子的凶信让吕夫人备受打击,哭喊着必然要去火线收了丈夫和儿子的尸首返来。
好嘛,伽罗心中多少个不甘心,朋友四姐也跟着来了。
目送着清算了行李,带着一些家奴和丫环,抱着小杨勇出门上了马车的吕夫人,伽罗心中甚是难过:“不如我也随夫人一起寻觅也是好的,这一起上对夫人也有照顾。”
伽罗还没来得及说“闭嘴”,沙华就冷嘲热讽:“想来你们心疼少爷,夫人就不心疼孙儿了是不是?勇儿在夫人那边会有甚么不测,你这话里又是甚么意义?”
沙华怪里怪气地看了一眼伽罗:“我啊,是担忧有些人在路上照顾夫人不周,故而也跟从前来。并且,我也是驰念我们家的那位了。”
茱儿见伽罗如此固执地认定杨坚还活着,心中是半喜半悲,但是却不知此时的宇文毓如何了,仍然不竭地刺探着火线的动静。
“蹊跷?”伽罗不解地看着茱儿:“姐姐的意义是?”
“杨大将军他们中了敌军的埋伏并不奇特,奇特的是斛律光作为多数督竟然没有去救济,连策应的李昞的军队都撤了返来,我思疑是有人成心要谗谄。”茱儿的这句话让伽罗的后背冒了盗汗,一时候竟说不出话来,茱儿接着说道:“此番你前去万事要谨慎,牢记不要张扬,夫人丧夫丧子心中哀思,你不管如何都要保持沉着,到了中军大帐不要多说话,找到李昞和你姐夫,有事你们筹议着来。我留在邺城,查一查这边有没有甚么线索。”
那内里玩耍的小杨勇听闻吕夫人说要去找父亲,便屁颠地跑了出去,抱着吕夫人的腿:“祖母,祖母,你是要去找父亲吗?可不成以带着孙儿一起去?”
沙华的马车赶了上来,和吕夫人的马车并行,吕夫人撩开了车帘子:“沙华你如何也来了,李昞不是好好的吗?”
刚出了邺城的城门,却听得前面又一辆马车的辚辚之声,丫环雨儿在前面大喊:“夫人,七蜜斯,等等我们。”
吕夫人见伽罗也跟着一起来,心中一半是喜,一半是恨,喜的是伽罗还算有点做儿媳妇的模样,这一起上便也有了能够使唤的人;恨的是,毕竟看着伽罗不扎眼,何如只要这么一个儿媳妇,也就拼集拼集吧。
伽罗自言自语,茱儿早已站在了她的身后:“mm去了也好,只是万事要谨慎,牢记必然要保持复苏,我思疑此事必有蹊跷。”
伽罗一时候竟无言以对,晴儿在一旁却道:“夫人这般说话却没有了事理,我们家蜜斯听闻姑爷罹难,几乎都岔过气去了。若说对我们家姑爷的上心,这世上谁也比不得我们家蜜斯。”
本来很固执的伽罗,却被小丽华的这句话摆荡得崩溃了,眼泪如大水普通决堤而下,掩面和姐姐、女儿死别,带着已经清算好行李的晴儿拜别。
伽罗听闻茱儿安排如此安妥,甚是放心,承诺了下来:“听姐姐的安排,只是丽华就拜托给姐姐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