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沉吟着,眼角闪现了一点泪光,却不知该如何答复。杨广推断着高颍此话的含义:“你的意义是,取宇文氏而代之?”
北边的突厥也承诺了尉迟勤,能够援助八万铁骑,尉迟勤别离策反了相、卫、黎、毛、洺、贝、赵、冀、瀛、沧、胶、光各州,总计雄师三十万,各州将领商定了光阴起事,筹办并分多路直取长安。
杨广想了想:“如果我们此时僭越,恐怕那些筹算起事的叛军更加名正言顺了。”
“没错,正应了坊间的童瑶,代周必杨,现在宇文氏的国运陵夷,不能给天下百姓带来光亮,大周名存实亡,都是随国公父子在苦苦支撑着,不过就是差了一个名分罢了。”高颍站起家,看着不远处宫殿:“但是这个名分,有了则生,没了则死。有了名分随国公便是名正言顺地社稷明君,没了名分随国公便是功高震主的眼中钉、肉中刺,怎能不让人拔之而后快?”
高颍禁止住了杨广:“公子莫要焦急前去,事情告急,不能打草惊蛇让这群背叛提夙起事,你我前去同夫人协商。”
伽罗闭上眼睛,含在眼眶里的泪水毕竟还是滑落下来,她叹了一口气:“你说吧,我们该如何做?”
伽罗听了高颍的话,倒也并不思疑:“丽华有此心也不为怪,此一时彼一时,只是夫君爱女心切,恐不会信赖。”
“为何要启用一个外人?”伽罗猜疑了:“我的三个儿子个个都是有勇有谋的呀。”
“你们这些饭桶,难不成思疑我假传懿旨?”伽罗指着侍卫的鼻子骂道:“我看望本身的女儿和外孙子,还需求你们这些下人多管闲事?退下!”
伽罗也向宫殿的方向望去:“但是,我那薄命的女儿……在丈夫和女儿之间,让我该如何挑选?”
高颍接着道:“倘若夫人此时心软,他日叛军杀到,太后身为独孤氏先人,恐难保性命。在太后的名分和性命之间,夫人但愿她留下哪一个?”
“恰是如此啊!”高颍道:“倘若没有太后的密诏,戋戋一个尉迟勤又怎能策反这么多的将领?眼看他们其实在即,又不能打草惊蛇,现在只要一个战略,只恐怕此计夫人承诺,随国公一定承诺。”
“是何战略,你固然说来,再做决计。”伽罗道。
伽罗见侍卫软硬都不吃,便命宇文述脱手,刀光剑影之处,又是血流成河,早已经轰动了已经进入梦境的杨丽华母子。(未完待续。)
高颍道:“此时只能你我暗害,不成让大司马得知。夫人还记得宇文述吗?自从他前次劝进,被太后剥夺了爵位,连降三级,我们正能够启用此人,有了知遇之恩,他必然会极力帮手夫人的。”
这些侍卫都是杨坚亲身派来庇护杨丽华母子的,倒也是虔诚得很:“君命在身,还请夫人包涵,如果再敢向前一步,怪不得我们不客气。”
“或许夫民气中比我更清楚,祸事的根由,皆是因为太后而起,太后则是为了宇文阐,归根结底还是宇文氏和独孤氏之间的恩仇未了。此次兵变如果不能停歇,我们不过是又多了几年的残喘的机遇;如果不能停歇,恐对杨家又是一场灾害。”高颍看着伽罗的神情深深地动动了,又接着道:“不知夫人可否下得了这个决计。”
自从宇文阐即位以来,杨坚命高颍做尚书左仆射,军粮调剂由他掌管。高颍派人奥妙刺探,获得了尉迟勤奉太后密诏筹办起事,便将此时奉告与杨坚。杨坚并不信赖此事杨丽华又参与,只道是尉迟勤假传密诏,筹办命杨广顺军前去将尉迟勤缉捕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