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博斌看了陈尘一眼,见后者微微点头,便徐行走进书房,任由李咏梅为他措置伤口。措置伤口的过程并不好受,因为李咏梅要用小刀帮何博斌将身上已经烧黑的坏肉割下来。
但是,朱玲的心中却还是充满了惊骇和绝望。她晓得,陈老头的话绝非虚言。如果她不平药,今晚他必然会亲身脱手,让她“面子”。
独孤行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他望着陈尘往书院走去的背影,想要说些甚么,却毕竟没有开口。落日的余晖洒在他身上,拉长了孤傲的影子。
李咏梅心中一紧,仓猝说道:“何博斌,你快过来,我给你敷些烧伤药,包扎一下。”
陈尘却仿佛未曾闻声,冷冷地从独孤行身边擦肩而过。他走到李咏梅面前,语气平平却不容置疑:“帮何博斌措置一下伤口,他伤得很重。”
她的声音锋利而凄厉,回荡在书院中。李小悠本来在门外等待,听到朱玲的喊叫声,心中一紧,仓猝排闼而入。她看到朱玲满脸泪痕,神情崩溃,而陈老头则站在一旁,神采冷酷。
朱玲挣扎着坐起家,神采凝重,缓缓开口道:“陈老头,你找我是有事吗?”
来到书院后,陈老头瞥见了被安设在这里的朱玲。
独孤行站在书房门前,昂首望向远处的天空。落日渐沉,天涯出现一抹淡淡的红霞,映照在他敞亮的眼眸中。他的心中翻涌着庞大的情感,仿佛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诉说。
听到了熟谙的声音,朱玲猛得展开眼眸,看向声音的来源。当她瞥见陈老头时,不由惊呼出声:“陈老头!”
独孤行如遭雷击,呆立当场。他低下头,像个出错的孩子,声音低得几近听不见:“师父,我晓得错了……”
李小悠固然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但直觉奉告她,面前这个老头绝非善类。她快步走到朱玲身边,将她护在身后,目光警戒地盯着陈老头,冷声道:“你在干甚么!”
李小悠微微一愣。
陈老头淡淡回应道:“客气话就不消说了,齐静文在凌山山顶,你找错方向了。另有我要和她伶仃谈谈,你们可否躲避一下。”
“你被抓住后,为甚么不他杀?”
陈老头神采淡然,目光安静如水,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毒药。”
独孤行持续说道:“如果当时,潘乐阳的父亲还在牢里,恐怕他也会被师父的剑气所杀……但我和何叔为了制造混乱,助大师脱身,将东侧牢房的牢门都翻开了。以是,潘乐阳的父亲,是我放走的。”
说完,他回身拜别,身影消逝在书院的门口。李小悠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模糊感到一丝不安。她转头看向朱玲,轻声问道:“朱玲姐,到底产生了甚么?”
陈老头沉默不语,他从衣袖中拿出一瓶药,递到朱玲的面前,淡淡地说道:“服下去。”
就在这时,李咏梅挪动着身材,缓缓从书房中爬出来,坐在门槛上,轻声说道:“孤行,你在想甚么?”
回到书院后,独孤即将潘乐阳安设在书房中歇息睡觉。李咏梅则向李小悠讨了些草药,筹办调制些药物,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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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行脸上顿时暴露欣喜之色,快步上前,冲动地喊道:“师父!您返来了!”
章文成感到一丝惊奇,没想到陈老头还熟谙他家的齐先生,不过他并未多问,便和李小悠一同分开了书院,让陈老头和朱玲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