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也玉足一点,飞出了洞外,消逝得无影无踪。
要问独孤行动何不拿金光佛珠,因为少年以为,既然要参悟佛法,就无需求这类富丽的东西。
她顿了顿,又开口道:“你倒好,就这么让阮女人走了?未几聊两句?”
最后,少年在和尚的头顶写下了几个字——“殊途同归!”
独孤行没接这话,而是说道:“她的事跟我没干系。倒是这和尚,你筹算如何清算?”
独孤行没理她,他只不过想奉告秃顶和尚。佛法虽是无边,但也有它没法归统的事理,就像人渡河一样,大师不必然坐的是同一条舟,但目标地是一样的。
独孤行没再看她,回身往洞外走,步子不快,却没半点逗留的意义。佛珠在他手里悄悄转动,收回纤细的碰撞声。他背影孤傲,衣摆被洞口的瀑布水打湿,贴在身上,显得有些薄弱。
独孤行嘴角微微上扬,“我一个剑修,扛个金钟满街跑,像话吗?佛珠简便,拿来盘着玩,趁便揣摩点佛法,也没啥坏处。”
白纾月站在原地,怀里抱着青纾,愣愣地看着洞口。湿气劈面,打湿了她那白净的脚踝。青纾在她怀里动了动,像是想安抚她,可连化形的力量都没有,只能收回低低的嘶声。
白纾月愣住,指尖微微发颤。她张了张嘴,想辩驳,可半个字都挤不出来。少年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在她心口,酸涩和暖意混在一起,让她鼻子一酸。
白纾月回过神,目睹他越走越远,急得一把背起青纾,跌跌撞撞追上去,“独小子!你给我站住!你不能这么没知己!我身上另有你的左券!你不能就如许跑了!”
接着他收起笔墨,站起家,转头看向白纾月,安静道:“我得走了。你跟青纾在这儿好生疗养,别再惹费事。”
白纾月气得直顿脚,咬牙切齿,“好啊,姓独的,你装甚么君子君子?假端庄!假惺惺!你不就是要甩开我吗?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干啥!”
独孤行没辩驳,走到空净身边,哈腰捡起那串佛珠。珠子动手温凉,握着让民气头一静。这串佛珠并非空净和尚战役用的那串金光佛珠,而是浅显的檀木珠子。
“她如何样了?”独孤行问道。
白纾月猎奇,歪头问:“你看上啥了?”
独孤行摩挲了两下,忽地从怀里取出一支羊毫和一小块墨,蹲下身,在空净身边的石面上刷刷写起来。笔锋固然不富丽,但还算得上工致,几个大字鲜明在目——“佛法无边亦有边,众生各渡分歧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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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摆摆手,步子一迈,钻出洞口。水帘哗哗砸下,溅起的水雾恍惚了他的身影,转眼就不见了踪迹。
“佛珠。”独孤行答得干脆,指了指那串念珠,珠子圆润,模糊透着檀香。
独孤行却摇点头,“我从没想把你当仆人。左券是师父弄的,不是我的意义。你是白纾月,不是谁的附庸。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费事。强留你,对谁都不好。”
白纾月乐了,手掩着嘴,“你还学这个?独小子,你脑筋没烧坏吧?”
独孤行摇点头,目光落在空净腰间的佛珠上,慢悠悠道:“他随便你措置,我不管。不过,我得拿件东西走。”
白纾月昂首,瞥他一眼,开朗地笑了笑,“没啥大事,就是有点虚。估计是听那秃顶念太多破经,脑筋都给念含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