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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们满脸别致，乐人驯良先容：“这会儿排的是一曲郊庙歌辞，岁末庆典上郡守祭奠要用的，辞藻比较晦涩些，不如何风趣。两位如果早来半炷香，就能听到申屠公子写的那曲相和歌辞了，那调子可真动听，我们也爱吹奏，就是可惜歌辞还未写完。”
这下谭怀柯彻悟了：“本来如此，这是很好的政令呀，河西四郡毗邻西境，只要运营恰当，必然会有庞大的赢利……”她端起茶盏敬他，“贩子传言你是一事无成的纨绔，现在看来是多有贬损了。”
谭怀柯点头笑道：“放心，我从不认账。”接着从她嘴里叽里咕噜冒出一串话，“阿布都伊尔萨斓尼。”
申屠灼蘸着残茶在案几上写下这六个字，持续说：“这两个政令要求当时的小贩行商、假贷商和囤积商等等，非论有无市籍，都要据实呈报本身的统统资财，并据此交纳高额税赋。如有瞒报或者漏缴，都会判以重罪，罚戍边一年，并充公统统产业。”
“算缗令？告缗令？”谭怀柯长年跟父亲在关外经商，对此毫不体味。
云河香阶是张掖郡内驰名的阛阓，依山坡而建，拾阶而上，商店以买卖西境诸国的特性香料和服饰居多，因此整条街长年满盈着香气。
池樊宇的确事件繁多，闹了这么一出以后就仓促走了。申屠灼口干舌燥，坐下来豪饮了两盏茶，总算能歇口气了。
“你问。”
申屠灼冷哼一声，耳朵有些泛红，抿了口茶做讳饰：“你的题目我解答完了，能够奉告我你的真名了吗？”
“……”申屠灼愣了愣，“甚么毒甚么泥？这是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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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细君思虑全面。”谭礼乐呵呵地捋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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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灼道：“本日不买香，有些话问你。”
“我已经奉告你我的真名了。”谭怀柯好整以暇地说，“剩下的就是你的事了，不是让我不消管吗？”
申屠灼先开口：“说吧，你的真名叫甚么？”
这家老板是他的熟人，见了他便迎上来，带着浓厚的西境口音问：“公子想要甚么香？熏衣还是送人嘞？”
池樊宇比申屠灼还要像个纨绔，一身锦衣华服，说话也带着轻浮：“哟，这位就是阿嫂吧，真是位大美人啊！”
谭娘子倒是不慌：“生米都煮成了熟饭，另有甚么好究查的？”
乐人说：“池乐官就是我们郡守的大侄子，也是申屠公子的至好老友。”
“那是天然，细君放心，这回是郡守给我牵的线……”
“这你不消管。”申屠灼手指抚着茶盏边沿，唇边含着笑问她，“如何，你的来源很见不得人吗？”
沛儿问：“曲子和歌辞都是二公子写的吗？”
谭怀柯反问：“奉告你，你就能查到我的来源了吗？以后你想如何做呢？”
“我……你……”申屠灼感受搬起石头砸了本身的脚。
谭怀柯与沛儿相携去了云河香阶，两人都没见过这里的世面，看看这家铺子，闻闻那家香丸，逛得不亦乐乎。等她们走到乐府的时候，申屠灼和池樊宇已经在排练最后一曲了。该当是提早打过号召，她们被乐人引出来，坐在角落里旁观。
这一曲吹奏完，申屠灼和池樊宇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