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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老夫人拉着胥观白和申屠霁持续话家常,而申屠灼回到本身院里,蓦地感觉到处空荡荡的,仿佛少了很多东西。
“尚方令,灼公子好记性。”
“灼公子是感觉我不敷格?”
“多枝灯也搬去配房了。”阿晖一板一眼地转述,“女君说归正二公子你用不上,与其当个安排,不如给女公子读诗文做女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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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申屠灼也不跟她客气,挥手让阿硕和阿晖把多枝灯搬进屋内。
阿晖:“……”
“甚么传言?”胥观白笑问。
“灼公子是聪明人,不如同我一起等等看吧。”胥观白别有深意地说,“看看这场和亲,究竟要如何结束。”
正清算着,外头阿硕通报,说女公子来还多枝灯了。申屠灼一愣,暗道这胥观白当真是颗小巧心吗?那么多安排送去了她那儿,恰好晓得他最缺甚么,亲身来还?
但是申屠灼却道:“女公子有所不知,我是个纨绔,不读经史,不做文章。这多枝灯在我这儿就是图个美妙,你要用就拿去,不消还。”
“是我恳求皇后给我这个机遇的,皇后允准了。”胥观白淡淡道。
胥观白道:“刚与霁娘子聊起,才晓得我那屋里的好些物件都是从灼公子这里挪去的。如此叨扰,实非我本意,想着灼公子读经史做文章,总要用到这多枝灯的,便赶快归还返来。若另有其他想要拿回的物件,尽可奉告于我,我再让侍女送来。”
阿硕解释道:“女君说有安都来的女公子来借助,不能怠慢,让我们把您那些精美器物都搬去配房了。二公子莫着恼,等那位女公子办完差归去了,我们还给您原样搬返来。”
“慢着!”申屠灼沉着下来,说道,“阿母让你们搬畴昔的,我再让你们搬返来,岂不是下了阿母的面子。罢了罢了,我也不是那么吝啬的人,权当是借给她用用,谅她也不屑于作践我那些小物件。”
回廊内华灯初上,映得她如月光般皎白。这番话说得体贴入微,就连阿硕和阿晖都不由感慨,如此聪明聪明又善解人意的女公子,真是无一处不完美。
阿硕阿晖:“……”好硬的嘴。
细心检察一番,申屠灼大怒:“我的雁鱼铜灯呢?我的漆木屏风呢?另有我架子上摆的阳玛国香炉呢?如何全没了?”
“蹊跷在为何是你来当这个女史?”
申屠灼对着胥观白告别一揖,后者作敛衽礼还揖,二人对视一眼,又淡然错开。
申屠灼不满道:“啧,不敷亮,给我换多枝灯来。”
“看来还灯是假,话旧是真。”申屠灼打断她说,“摆布无事,我就陪你在院中散散心吧,望女公子莫要嫌弃我们这穷乡僻壤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