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煜怒极反笑："好个太后！真当朕是傀儡不成？"他揽住都灵儿，"灵儿，朕承诺过为你父亲昭雪，也承诺过立你为后。天子一言九鼎，毫不食言。"
都灵儿瞳孔骤缩——那布偶针法竟与她用来为皇后针灸的银针伎俩一模一样！
选秀前夕，都灵儿在清算父亲遗物时，偶尔发明一封藏在玉佩夹层中的密信。信中内容令她魂飞魄散——她竟非都明远亲生，而是前朝末代公主的遗孤！当年都明远受命搜索前朝余孽，却因怜悯婴儿无辜，暗中收养了她。
都灵儿靠在他怀中，心中却忧愁重重。太后在朝中权势根深蒂固，若强行对抗，恐伤国本。
"荒诞！"萧景煜在昭阳宫大发雷霆，"柳如眉暗害先皇后证据确实，也配为后？"
"灵儿，"萧景煜声音沙哑，"朕现在只要你了。"
"公然开端对皇后动手了。"萧景煜眼神冰冷，"灵儿，从本日起，你亲身卖力皇后饮食药物，不得假手别人。"
"贱人！你敢诬告本宫！"柳如眉歇斯底里，俄然指向刘尚书，"是他！都是他教唆我做的！他说只要撤除都灵儿，就让我当太子正妃！"
都灵儿却非常沉着："陛下，太后此举意在摸索。不如将计就计..."
"都侧妃！"柳如眉俄然尖叫，"这不是你常用的针法吗？"
都灵儿领命，同时抓紧汇集郑国公一党的罪证。她操纵嫔妃身份出入宫廷之便，与父亲旧部程御史等人奥妙联络，逐步拼集出一张庞大的权贵贪腐收集。
都灵儿微微点头，眼角余光扫过两侧文武百官。她看到父亲昔日的同僚程御史投来美意的目光，也看到以户部尚书刘大报酬首的一干大臣面色阴沉。更远处，柳如眉一袭鹅黄宫装，笑得甜美，眼中却闪动着毒蛇般的寒光。
萧景煜眼神一厉："刘大人此言何意？"
萧景煜嘲笑："皇叔此言差矣。李皇后乃先帝亲选，贤能淑德，虽体弱却无碍理政。朕暂无废后之意。"
紫宸殿外彩旗招展，鼓乐喧天。都灵儿身着绛红色鸾凤朝服，头戴七凤金冠，在女官搀扶下徐行走向大殿。本日是她的太子侧妃册封大典，天子特许按正妃规格筹办，可谓荣宠至极。
"巧舌如簧！"太后拍案，"哀家本日就把话挑明——你若循分守己做个贵妃，哀家可保你繁华繁华；若妄图后位..."她没说完的话里尽是威胁。
萧景煜握住她的手："朕知你心。但朕既为天子，需求清除朝纲。都明远一案，就是冲破口。"
天子当即命令彻查。很快，一名卖力皇后药膳的宫女被抓，经鞠问供出是受柳如眉教唆。更惊人的是，还在柳如眉寝殿搜出了与布偶不异的布料和残剩蛊毒。
"陛下，国不成一日无君，亦不成无后。"郑国公在朝堂上直言，"李皇后体弱多病，恐难胜任中宫之责。请陛下另立新后，以安社稷。"
景明元年三月，李皇后病情俄然恶化，垂死之际召都灵儿至榻前。
天子踌躇间，萧景煜俄然道："父皇，儿臣愿以性命包管都侧妃明净。若皇后有闪失，儿臣愿同罪！"
都灵儿俄然跪下："陛下，请容灵儿检察皇后娘娘症状。若真是中毒，灵儿或可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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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终究点头。都灵儿将药丸化水喂皇后服下，又施以针灸。未几时，皇后呼吸渐稳，面色也规复了些许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