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手的温度,让她止不住的心慌。
石娇娥底子无从辩白,而现在,她也没表情去辩白。
最信赖的乳母,竟然是祸首祸首!
连问都不问,直接定下了奖惩!
言下之意,少爷的病,与她无关。
这类时候,说甚么都是错的,倒不如直接认罪,还能让夫人消气。只要夫人肯开口,她们就有机遇给本身辩白、脱罪。
屋内有三个下人,一个眼角上挑的婆子,两个花枝招展的丫环,仿佛都没有听到她的问话,头不抬,眼不睁,全都无所事事的站在一边。
石娇娥连头都没抬,底子就不理睬她,把她当作了氛围普通,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摸着韩琅的额头。
“琅少爷抱病,奴婢去西厢求了好几次,都被柳夫人的丫环给拦下了。奴婢在门外跪下讨情,一向跪到早膳以后,柳夫人才允了,派人去请了大夫……是奴婢无能,害琅少爷刻苦!”
不怪她发怒,实在是韩琅的额头太烫了,烫的她有些心慌。
两个丫环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踌躇,却还是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石娇娥没有理她,只是低头看着韩琅,碰了碰他的额头,又摸了摸他的脸颊,最后,谨慎翼翼的握住了他的手。
无缘无端的,如何会沉痾?
“夫人!夫人!”张氏一进门,立马就跪到了地上,哭诉道:“奴婢冤枉,求夫人给奴婢做主!”
采薇的话还没有说完,石娇娥就一把扒开了她,脚步踉跄的往外跑去。她的身形很不稳,仿佛踩在棉花团上普通,摇摇摆晃的随时会颠仆。
石娇娥却不与她辩论,只是摆了摆手,两个小斯立马会心,堵着那婆子的口鼻,硬生生的拖了出去。
她再也忍不住,一股脑都交代了。
“庭杖十下,以儆效尤。”石娇娥抿了抿嘴角,叮咛了一声,刚履行完庭杖的侍卫立马过来,把这两个丫环拖了下去。
方才还放肆非常的婆子,神采变了又变,终究还是忍不住,不情不肯的嘟囔了一句道:“昨夜卖力守夜的,是琅少爷的乳母张氏。”
张婆子越哭越悲伤,仿佛受了多大的委曲,就等着石娇娥给做主。
“来人,去把张氏给我押过来!婉兮,你去禀明管家,让他重新请大夫!”石娇娥气的浑身颤抖,她如何也没想到,韩琅的身边已经伤害到了这类境地,连一个忠心的仆人都没有。
“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丫环祈求的看着石娇娥,她已经甚么都说了,能够放过她了吧。
“据熬药的婆子说,琅少爷高热不退,一向昏倒不醒……”
若真是如此,这乳母倒是个忠心的。
她梗着脖子,脸上满是不平。
石娇娥随便的一抬手,指着这几个丫环婆子,叮咛道:“这几个下人偷奸耍滑,对主子服侍倒霉,每人赏二十庭杖。”
这就是服侍韩琅的下人!
两年多了,她终究如愿以偿,再次握住了儿子的手!但是,她如何也没想到,竟然是在这类环境!
木板打在肉上的声音,“噼里啪啦”的传来,石娇娥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倒是屋里的两个丫环,吓的满身颤栗,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石娇娥杀伐判定,并没有因为对方告饶就心软,也没有过于很辣。她行事判定灵敏,同时又拿捏住了分寸。
刚才还非常放肆的婆子,现在目眦欲裂,一脸仇恨的瞪着石娇娥,满心不甘的道:“昨夜是琅少爷的乳母值夜,琅少爷的病情与奴婢没有半点相干,夫人凭甚么奖惩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