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清脆轻柔的声音,带着江南女子的委宛,很多大臣和夫人另有蜜斯,但是早就眼巴巴地等着看这比来风头日上的宛妃娘娘真容了。这一看,人群中“嘶”地响起一阵吸气声。
“像——实在是……”某位夫人刚轻呼一句,便被自家老爷捂住嘴,挡着面,她们哪能提那位!先不说皇上,就面前这位,如果一个不乐,岂不是遭罪!
“宛妃娘娘到!”大臣及其妻眷更是提早一个时候就入坐的,馥笙的到来,又是一阵窸窸窣窣地施礼跪地声。
雪姬隐在广大水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指甲嵌入肉里,忍住心中那口闷气,暴露轻柔暖暖的笑容,看着一脸无辜的馥笙,道,“郭mm与mm你性子普通活泼,mm要不坐我们中间?”
安然地接管世人或妒忌或羡慕或仇恨的眼神,馥笙对着雪姬语气带着些许天真调皮,“雪姐姐,我能够坐这儿吗?”
这宛妃到底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大臣和妻眷听不清宛妃同雪妃说了甚么,但是从雪妃丢脸的神采以及众妃嫔神采各别的表示来看,直觉是宛妃和雪妃对上了。纷繁翘首看热烈。
“宛mm这是何意?”引玉坐在雪姬下方,中间隔着一个郭碧儿,从馥笙出去起她那妒忌的眼神就没分开过。
馥笙沉着非常地看着镜中那难以言喻的斑斓面庞,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很久,细弱的右手悄悄抚上右眼角的朱砂泪痣,只感觉炽热作痛。再美也是一副皮郛,不想重生以后的面貌不似宿世的冷傲崇高,倒是娇媚清丽并存的美,这才是宠妃妖孽该有的模样啊……呵,只是这朱砂痣像是不时候刻警示她般,每当她恨意翻涌或是对着这张脸产生苍茫的时候,这颗痣就炽热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