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吧,他像——狐狸。奸刁、机灵的狐狸。”
“郡主有苦衷?”馥笙穿了一件水蓝色轻若软烟的绫罗裙,斜靠在靠窗的软榻上,双眼望着窗外郁郁葱葱的风景。抚音在一旁候着,絮儿即便很妒忌也还是被馥笙打收回去做别的,只留了抚音在屋里服侍。她见馥笙入迷地望着窗外,不由开口问道。
窗外榕树,几只雀鸟叽叽喳喳地飞来飞去,笨拙地衔着树叶打闹,馥笙看了不由内心赞叹——很蠢,却很欢愉。
“咕咕”一只红色的信鸽扑腾着翅膀落在馥笙中间的窗柩上。两人同时看向鸽子,馥笙没动,抚音上前几步将鸽子抓住,轻巧地解开鸽子脚上绑着的小信筒,取出内里的字条,递给馥笙。
馥笙闻言倒是苦笑了一声,摇了点头,“我只是在想我重活一次到底有甚么意义……吟雪的仇是必定要报的,我阿谁……无辜没了的孩子的仇,另有我本身的仇也是要报的。只是我这些日子受的打击实在太大,父兄是叛臣贼子,却还是被黎湛放过。那……”
被馥笙这不知何意的笑给弄得有些懵,抚音带沉迷惑将字条上的内容看完。看完后倒是一脸惊奇,“郡主,这……”
“郡主……只要你想,我们随时能够的,郡主在想这个?”抚音一愣,随即安抚地温声道。
高长歌!你还在想着这个男人吗!你忘了他是如何对你的,你忘了是谁命令给你的打胎药……馥笙一点头,眸子又规复了冷霜,将那半晌的心软压了下去。她是周馥笙,不再爱黎湛的周馥笙,高长歌……到底是死了的啊。
抚音想着字条上的内容,是她堂下的部属传来的动静,说是徐赟一返来就奥妙查皇后一事,并且非常敏捷地在几天以内查到凤阁头上,模糊要将凤阁的秘闻探清了……她正担忧凤阁会透露,毕竟徐赟是黎湛的人,如果被他查出抚音,再查出凤阁的仆人还在……那么郡主的身份很有能够会透露。哪想到馥笙倒是不急不忙地问她徐赟像甚么,一时没反应过来,张了张嘴,没说话。
“紫竹?”抚音倒也不笨,一下子就想到馥笙所指是谁。
馥笙点头,眼中是跃跃欲试的光,她信赖紫竹是能够给徐赟添很多乱,让他在凤阁一事上无从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