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儿?”小陈子最早开口,面纱之下竟然是齐秀士身边的侍女彩儿!
馥笙早就从那枚袖扣就晓得凶手是齐秀士,只是在没有一举拿下她的证据之前她不会轻举妄动。这会儿齐秀士还不晓得尚衣局产生的事情,她一早就埋伏好了,闻尚宫又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是以缉捕彩儿的事并不会泄漏出去,起码在齐秀士坐实罪名之前不会。
彩儿不再说话,抖着唇,蒲伏在地。
齐秀士扑通软下身子,望着高大的男人和娇美的女子,心中有一个声音说,完了……
储秀宫。
“奴婢并不晓得甚么袖扣,贵妃娘娘在说些甚么,奴婢听不懂……”
“刷”一声,侍卫毫不客气地揭上面纱,暴露一张熟谙的面孔。
“那夜,秀士本是和夫人……筹议好要在贵妃娘娘您的酒里下……下毒,她们借换衣为由去了假山背面,齐夫人从外头买了一味无色有趣的慢性毒药交给秀士,秀士接了,而后齐夫报酬掩人耳目先回到宴席……奴婢当时在帮她们放风,正要与秀士一同拜别时,哪知――哪知听得一声猫叫,便看到了董秀士,她抱着猫在那立着,一副惊骇的模样。秀士担忧她听到了统统便起了杀意……”
彩儿垂着头,声音极轻,“回娘娘,奴婢将袖扣拿返来了!幸亏……幸亏奴婢手快,不然教那闻尚宫看出袖扣的花样,娘娘可就费事了……”
齐秀士也许是拿回了袖扣便没了后顾之忧,眉梢都是戾气,仿佛在她看来,杀死一个董悦儿算不了甚么。
如果不是听到了齐秀士母女要给本身下毒的诡计,董悦儿便不会被灭口,不幸她何其无辜,她与世无争和齐秀士无冤无仇,却因为晓得了她们的诡计就惨遭毒手……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馥笙心底本来对董悦儿的顾恤更是化作一腔惭愧――她双眼泛着杀气,若不是还没抓获齐秀士,她真想一掌杀了彩儿!
彩儿被侍卫押着,狼狈地跪地,她早上的时候听到了两名宫女的群情,归去就禀报给了秀士,齐秀士担忧事情败露就又派人几番刺探,公然得知周馥笙想要偷偷确认袖扣一事,她坐立不安之下派彩儿去偷她被董悦儿临死前扯下的袖扣,还特地筹办了一枚浅显的……哪知,这一实在在都是馥笙早就安排好了的,就等着她们入瓮。
不疑有他,齐秀士见她拿了盒子返来,面上一喜,就道,“袖扣拿返来了?可有人发明你?”她乍一听周馥笙找到了她的袖扣吓得魂儿都快没了,这会看到彩儿返来不由松了口气。
馥笙面色如常,只是服侍过她的人从她微抿紧的唇便不丢脸出,她的表情很不好。
很久,氛围都带着凝重,只听彩儿哭得哑了的声音透着必死般的决计道,“奴婢……招。”
“毒妇!来人啊,给朕将她拿下,关进宗人府,等待发落!”黎湛居高临下下地看着面露惧色还没反应过来的齐秀士,眼中毫不粉饰的讨厌。馥笙只是望着她,唇边带着渗人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