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楚若迟疑了一下,终是拉了拉裙摆,跪了下去,伸出左手发誓,“彼苍在上,我苏沁愿与乔书棋,宫玉秀结为同性姐妹,守望互助,存亡与共,皇天后土,实鉴此心。”
“她们最好有个合适的来由,不然,我非得让我爹参这里的人一本不成。”容晴恨恨的道。昨晚只给两个包子当晚膳就算了,所住的屋子粗陋,她也不计算了,如何天没亮,又把她们喊起来整齐并列的站在这里吹冷风,她们当真觉得她们好欺负吗?这里的秀女有多少不是出身贵族的。
“皇天在上,厚土为证,本日我乔书棋,愿与苏沁,宫玉秀结为同性姐妹,今后肝胆相照,永不背义忘恩,永不背信弃义,若违信誓,天诛地灭。”乔书棋亦是跪下,除却拇指外,其他四指皆朝前,弱若的身子微微晃了晃,宫玉秀适时扶住。
杨楚若倒是望向窗外,痴痴地看着天上洁白的上弦月,于乔书棋的话持有分歧定见。
众秀女们内心一紧,不由替宫玉秀担忧起来。
次日,天还没亮,二百零九个秀女便被强行调集在储秀宫正院里,很多秀女们睡眼惺忪,抱怨连连,乃至衣裳都没有穿戴整齐。
“谁说我要淘汰你了?你想落第,我偏不如你意,你若不想端水盆跪两个时候,这里统统人都跟着共罚。”
没被染黑,那是因为,她没有经历那段蚀骨灼心的痛,人,一旦被逼到某个境地,便会逆势而起,灵魂也能被染黑。
“没……没事。”昂首看了看乌黑的夜色,现在不过才四更天吧,这么夙起来做什?
“顺其天然,夜深了,都睡吧。”杨楚若收回视野,将地上的血迹擦拭洁净,难堪地看了看被褥,洗濯是不成能了,准得轰动别人,扯破的话,又太惹人谛视,杨楚若只能将被褥弯盘曲好,这才躺到有血迹的床塌上安息。
固然她讲的话很解气,但是……但是她就不怕结果吗?众秀女们纷繁看向于姑姑,觉得于姑姑会活力,没想到,于姑姑还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神采,只是嘴里说出来的话,让大师皆是傻眼了。
有没有搞错?让她们端着水盆跪两个时候?她们做不到啊,装满水的盆子那么重,还要高举头顶,别说两个时候,就算是盏茶时候,她们办不到啊。
“我不可了,我又饿又困又累又冷,我不管了,淘汰就淘汰呗,我还巴不得她们从速把我淘汰了。”宫玉秀顾不得别的,干脆坐了下去,嘴里嘀嘀咕咕说着管事姑姑们的好话。
宫玉秀猜疑地看了一眼森冷的于姑姑,回身又看了看杨楚若与乔书棋,这才慢悠悠的站了出来,嘴里低声嘀咕:不就是坐了一会吗?至于给那么大神采吗?
这惩罚的手腕,不是府里用来惩罚犯重罪的主子利用的吗?如何用到她们这些贵女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