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少女伸出了又白又短的胖手指,解下了腰间的八宝小巧袋,谨慎翼翼地从中拿出了一块,放在了夏执的嘴巴中表示让他吃。
而一贯面瘫的师父却俊脸沉痛,颤抖的手掌不断地拍着她的脸,被牙齿咬得出血的薄唇像是魔障般反复着同一句话:“念念别怕,师父会帮你逆天改命……”
这是他从小捧在手心中长大的女孩儿,平时弄破点手指都要疼得哇哇大呼,从这么高的台阶中摔下去,那得有多疼,夏执感觉他胸膛中跳动着的那颗心像是被人扎了上千针那样生疼。
夏执一旦决定做甚么事情了,是九头牛都拉不回的那种,他还是系下了身上的那一件暖乎乎的纯红色披风,蹙着两条俊朗的眉毛,不由分辩地替裴念念系上了暖暖的披风,趁便拎了拎少女的衣角从中打了一个标致的胡蝶结。
能过完13岁生辰而死,她感觉很满足了,以是师父不要改命,可惜的是裴念念在一边如何冒死拉着夏执的衣袖,夏执还是面色沉痛地抱起了她的尸身,俄然间的一道光让她再一次面前堕入一片乌黑。
夏执怕白嫩的小门徒再唠叨没完,因而乖乖地接过了她手中的披风,行动利索地随便打告终,眉眼含笑地看向了裴念念腰间系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八宝小巧袋,别看这个八宝小巧袋看起来小小的一个,实在容量还算挺大的,传闻是甚么别的番邦之国的进贡之品,当朝太子为了感激夏执的拯救之恩特地赏赐给了他,然后他又转送给了念念,念念获得了非常欢畅,每天拿着这个八宝小巧袋装着她的那些糕点。
师父,不要改命!面前堕入一片黑的时候,裴念念想要说不要,但是她却已经开不了口了,她清楚地感遭到了她的灵魂从她的身材中离开了出来,看到身下源源不竭的鲜血,染红了那件红色的披风,帽沿边那一圈绒毛被鲜血沾成了一坨。
夏执宠溺地刮了刮她娇俏的小鼻子,“你这个小唠叨鬼,都这么大人了,还像个小孩子那样喜好带着糕点。”
清风一吹,那几串铜板相互撞击收回了叮叮咚咚的清脆声。
“师父,”冷风缓缓地吹过裴念念的耳朵,让她忍不住地颤抖了一下小身板,“师父,我们归去吧,这里冷。”话一说完,就传来了好几个哈欠声。
然后,裴念念用心顿了顿,扬起了光辉的笑容,好像一枝含苞待放的山茶花那样鲜艳欲滴,整片天空回荡着女孩儿娇娇软软的声音,“师父,你快来,我在这里等着你。”
裴念念笑嘻嘻地扑在了夏执的手臂上,摇啊摇啊,“师父,这些可糕点都是太子哥哥府上的御厨做的,很好吃哒。”
“师父,”软软糯糯的声音由远及近,夏执转头一看,便看到他一个穿戴及膝襦裙,扎着两个圆圆的花苞髻,髻中垂着一串敬爱的银色铃铛,右手的手腕中拿着一件纯红色的绒毛连帽披风,一走一跳,发髻上的铃铛收回了清脆的叮叮铛铛声,三步蹦成了两步,蹦蹦跳跳地来到了他身边。
夏执不由地加快了脚步,贰心中的不详是越来越深,一贯慎重的声音竟然有了莫名其妙的颤抖,“念念,你别动,等着师父,师父背你下台阶。”藏在衣袖中的手,忍不住推算了一下明天的星斗窜改,一贯云淡风轻的脸上顿时惶恐失措。
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坚固的石板上,裴念念痛得不由地放开了捂在面庞上的双手,瞪大了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她看到了暗淡的天空中那一抹月红色的衣角,随风翩翩起舞,无神的目光焦距集合了在那一张清俊无双的脸上,她听到了夏执清冷镇静的声音不断地喊着她的名字:“念念,念念,别怕,师父会帮你逆改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