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裴璃的衣服,细心地搓洗着,比及她拎起内裤时,她神采猛地一僵,双手呆滞了。
“不可!”
傅七夕搭着她的肩,“为了体恤你,我用你的学号已经帮你报了你春季明天的选修课了,早上八点,别忘了哟。”
“那还用说,好歹另有宫大佬的面子在,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啊。”绕过两人,她背对着从水壶里倒出水来,小口小口喝着,粉饰着将近遮不住的心虚。
“嗯!”她从鼻子里应了一声,翻个身又睡了畴昔。
看着叶盼儿跑出去,她飞速套上衣服和裤子,细心照了照镜子,确保一身青紫都被遮的严实才松口气。
坐在马桶盖上,叶盼儿谨慎地帮她涂着药膏,“裴璃,你真的没事吗?”
“我有点忍不住了,出去喽。”
这一天,她的精力都快绷到极限了,躺上床的那刻,才晓得,一身的骨头都在强撑,松弛下来的时候,一块块都像被拆太重组似的疼。
“傻不傻,就凭我的技艺能有甚么事?”裴璃拍着胸脯哈哈大笑,“你的卡都丢在雷焱那了,你还如何进的去那地儿,就你们两细胳膊细腿的,还没进巷口,估摸着骨头渣都被淹没了。”
叶盼儿站在空荡荡的宿舍正中,黑暗里,只要清浅安稳的呼吸声一声接一声。
裴璃的心机期她很清楚,这么多年都没有庞杂过,她心细,晓得裴璃对自个的事粗枝大叶,她就事无大小都记得清清楚楚,裴璃照顾她的软弱,她照顾裴璃的大大咧咧。
“来了。”
“裴璃,你没事吧?打你电话都不通,我刚还和盼儿在筹议,再等五分钟,你还不返来,我们就去那巷子找你。”
“可我听七夕说,那人是混黑道的,还是老迈,我怕……”
回了宿舍,傅七夕和叶盼儿都在,叶盼儿耷坐在椅子上,傅七夕拿动手机心境不宁地走来走去,一向在打着电话。
浴室门口,传来声响,“裴璃?你还没好吗?”
电话铃声刚起,门口的裴璃刚好推了出去。
裴璃站在镜子前,谨慎翼翼地给一身的青紫伤痕抹好药。
“啊,盼儿你要上厕所吗?等等啊,我穿衣服呢,顿时好。”
裴璃惊的头皮一麻,恰好浴室的反锁前几天坏了还没来得及找人修,听到排闼声,穿是来不及了,她手忙脚乱抄过一旁的衣服挡住身材。
必然是她记错了,她又算了两遍,可不管如何算,明天都不在心机刻日内。
“说得对,盼儿,我早晨和你挤。”
“好,我枕头中间有寝衣,你先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