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甚么了?”
经理一听这声音,眉头狠狠一跳,忙不迭排闼出去,“宫总经理,我不晓得您还在,实在抱愧,打搅您歇息了。”
“我也没看清,看起来邋里肮脏,鞋都没有穿,是穿戴我们旅店的浴袍吧?”
柜台仓猝拿起电话,拨给经理。
不,她就算因为宫煜则再失控,也没有神态不清到连两个迥然分歧的男人都认错,这此中,必然有蹊跷。
唐懿宁打着赤脚,颤抖的手撑靠在墙上,一头黑发半散半挂混乱不堪,就连脸上经心描过的精美妆容现在残破不堪,青一块红一块。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经理一脸焦头烂额地走回办公室。
经理从房间里出来,脚根还像飘着一样,脸上的神采就跟走了一趟过山车似的丢脸。
“等等!”宫承哲轻笑一声,看着惶惑不安转过身的经理,脸上暴露惯常的温文笑容,但那眼底却蓄着一簇簇刀锋似的暗芒,这类冲突的神采,高耸的叫人汗毛倒数。
为了谨慎起见,他在门上轻扣了两下,好梦正酣的宫承哲被吵醒,顺手拍开床头灯,揉了揉脑门心,侧目往门口望去,“谁啊?”
女人的衣物,男人的衣服,交叉成一地的狼籍,只一眼,经理立即目不斜视地垂下脑袋,明显空调温馨非常,他却感受额头被逼出涔涔盗汗。
是那杯果饮以及阿谁给她报假动静的侍应生!
她不敢转头去看那满屋子的狼籍,但规复复苏的脑海中,却不受节制似的闪过一幕幕荒淫浪荡的画面。
据他所知,唐风个人和龙煜个人的合作酒会十一点就结束散场了,现在都半夜两点了,不该另有人在啊。
这明显是吃了闷亏不敢张扬啊。
经理冷不丁打了个寒噤,“没,没没没……宫总谈笑了,我甚么都没看到啊,我这就出去,不打搅宫总歇息,实在抱愧。”
“方才那人是谁啊?”
不管是哪一个,经理都深深认识到,他有大费事了。
即便身无寸缕,宫承哲却毫无愧色,陋劣的被子只虚虚盖着下半身,他意兴阑珊地靠着身后的床靠,随口抄过床头柜上的烟,点了一根,阴沉的眉眼隔着冉冉升起的烟雾,落在战战兢兢的经理身上,不疾不徐的吐出字来。
……
“说的有事理。”
狂涌的仇恨和滔天肝火几近击的她明智尽失,她攀着墙,忍耐着双腿间每走一步都针尖扎着似的疼痛,咬着牙,靠着一股吃人似的戾气一步步走到酒会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