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安然了,杜小喜刹时没了后顾之忧后抬眼看向一群陌生人。
“这是如何了?少夫人和小少爷无事吧?”
“哇!这瓶子我在正房大厅见过,传闻一个值几十两!”郭氏进门扫到不远处装潢的大花瓶一脸贪婪的扑了上去,对着大花瓶摸了又摸。
杜家每年的年礼都是年前一个多月送到,歇上一两日再坐船归去,也不担搁过年。前些日子已经收到他们上船的动静,想来过上几日他们就来了。
杜小喜这蛮不讲理的模样,明显和他们设想的被昌大欢迎的模样不一样。
更何况面前这一家子较着不是啥好鸟,杜小喜可不想给本身招来一群极品亲戚。
顺着杜小喜的手指,世人齐齐看向并未往前凑而是拘束的站在一边的江贵重两口儿。只见两人不知所措的扯了扯袖子,一脸迷惑的看向杜小喜。江贵重的老婆梁氏无辜的问道:“表妹,你说甚么?”
来兴早已带人等在中间,听杜小喜这么说,一窝蜂的上前抓着一行人就要往外赶。
被奶奶抱住的江蒹蒹摆脱不得,直直的看着杜小喜哭笑道:“姑姑,我是蒹蒹!姑姑你穿的衣服真都雅!”
杜小喜把江家一行人的话和柳垚说了一遍,气哼哼的道:“也不晓得打哪儿冒出来的,晓得我和娘长的像,还晓得娘的名字。可我从小就没听娘说过有娘舅,就是真有,也不能是这德行啊!”
杜小喜今后退了一步,躲过带着黑水印的魔抓。
郭氏忍着怒意,尽力笑道:“我们真是你娘舅舅娘,四十年前安县发大水,你娘和我们走散了,你娘的名字叫江樱,你必定晓得!”
郭氏抱人的行动一顿,停了停转而抱住了中间的大孙女。
“来人!把他们打出去!”
柳根还没站稳,便见硬闯出去的一行人直直朝院子里走去。
杜小喜看了眼中间的来兴,非常果断的道:“把他们赶出去!另有那边的两位,请把你们怀里的东西取出来!”
茜草来兴等人齐齐万看去,才发明他们二老爷最喜好的招财树上本来错落有致的金铜板,现在只剩下了稀稀拉拉的几个。
天阴沉沉的,预示着一场暴风雪要来。
杜小喜静待哥哥们到来。
郭氏直接一脚抵在门缝,往里一挤,顺势猛推了柳根一把,不满的道:“看门狗,睁大眼睛看看,我们是你们县太爷娘舅舅母,连我们都敢拦着转头就把你赶去茅房掏大粪。”
不该这模样,不是应当恭恭敬敬的把他们这些长辈供奉起来吗?如何会被扔出来!这不对!
芳草方才正筹算开门出去看看如何回事儿,刚站门口便被俄然翻开的门扇到了脸,现在已经捂着流血的鼻子被门剐到了中间。
看着面前哐当关上的大门,江长远和郭氏一脸不成置信。
“你们站住!快站住!这里是县令府,再闯就把你们打出去!”柳根在前面跟着跑上前拦着路中间,见一老一少两个女人来推搡他忙大声喊道:“来人啊!有人闯府了!快来人啊!”
娘舅?
可惜了!
县令官邸是二进的小院子,过了影壁就是柳垚的书房和会客的处所,再往里走便是一大一小两个并行的院子,杜小喜和柳垚住大院子,偶尔过来要和孙子住的老夫人住小院子,柳二爷没抢过母亲只能住在小花圃另一边只要两间房的院子里。后罩房则是马房奴婢住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