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多外人面前,不管元丰如何霸道,也不敢脱手打人。头柜的朝奉,戴着玳瑁眼镜凑上前来,赶紧叮咛道:“来人啊,快给这位豪杰拿药来。这是如何话说的,来当东西,代价多少好筹议,如何这么想不开,要断了本身的手指?”他边说边将手伸畴昔,想要将断指拿走。哪知赵冠侯把脸一沉“别动!这是当物,咱还没说好价呢,这东西一动,可别赖我说你元丰号脱手抢东西。”
赵冠侯这两天一向在茶社里坐着,察看着这里的收支人数,顺手在纸上做着记录。一旁的侯兴面色煞白,拳头攥的紧紧的,半晌以后憋出一句“大哥,要不咱在等等?”
“鄙人既然在此做朝奉,固然不敢说替店主做主,但是收当之事,天然我说了算。这位朋友,您身上带了甚么宝贝,无妨拿出来,也让我开开眼?实不相瞒,小号固然是分号,柜上也存了几万两现银,如果你带的宝贝代价太高,咱四周就是钱庄。三十万四十万,到那便能够提款,您把宝贝赏下来,让我开开眼吧。”
朝奉笑了笑“元丰号在津门开了大小二十五家店面,是我们津门当行的金字招牌,朋友能够去问一下,津门空中谁不晓得,我们背后的店主,是庞家至公子。津门官私两面,都要给我们几分面子,就算是津门县大堂,也是随便出入。我们元丰号除了贼脏不收,死人不收,没有甚么东西是不收的。就算是龙衣凤袄,只要你有,我们也一样肯收。只看你拿的出甚么了。”
进门以后,劈面是一排屏风,为的是不让内里人看到内里的景象,也免的来当铺典当者被熟人看到不美意义。转过屏风就是当铺的柜台,靠近门首的柜台称为三柜,收些陈旧衣服或是棉被之类的物件,专与贫民打交道。
“别问我当甚么,我要先问一下,你们当铺收甚么。”
他的腿已经好了大半,不靠着拐已经能够走路,苏春华确有手腕,断骨接驳的恰倒好处,高低台阶涓滴不费力量。当铺不比其他买卖,不会有伴计在门口迎宾,也不会有任何欢迎词,对待客人也没甚么好脸。
“不能典当?那你别跟我说,你问你们三柜,这东西到底能当,还是不能当。”赵冠侯用右手一指那位三柜“他亲口跟我说的,你们元丰甚么都收,可没说不罢手指,现在切下来再说不要,晚了。明天要想说不收,那我们,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赵冠侯摇点头“兄弟,不是哥信不过你,这事分歧适你。寨主卖力冲锋陷阵,智囊卖力出运营策,你如果去前面打冲锋,就坏了行里端方了。智囊就要稳坐帅帐,冲锋陷阵的活,交给我就好了。”手在侯兴肩上用力的一拍,将他按回在坐位上,本身向着当铺里走出来。
此时的当铺,柜台前面没有雕栏,柜台凹凸与浅显店家一样,并没有像后代一样,把柜台修的高人一头。赵冠侯进了当铺,径直走向头柜方向,三柜前面的朝奉赶紧叫着“这位爷,请留步,您要当甚么,固然跟我说就好。”
他站起家子,筹办朝当铺里走,侯兴却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咬咬牙道:“大哥,你是寨主,这事不能让你去。我对当铺熟,这事还是让我来。”
头柜、二柜的朝奉听到叫声已经赶过来,几名身强力壮的保镳护院,也提了棍棒从后院赶过来,可看到是赵冠侯掉了一节手指,这便没法脱手。加上一些路人,也恰在此时进了当铺,这些护院也就做不了甚么。侯兴混在人群里,悄悄鼓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