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凤芝看了风趣,上前先施了礼,接着问道:“师兄,你行啊,都混上护心宝镜了?这东西现在可未几见,在哪弄的?”
“抚台担负不下,朝里不是另有亲王了么?莫非说,一个洋婆子,就连王爷都担待不下来?”那名教员父放下筷子,脸上带着几分疑虑。
“孙师父,这一次,下官是奉了毓抚台的意义,来做这件事。抚台向来仇洋,对我们练拳的后辈亦多优容,这您也是晓得的。像是此次劫车案,朝廷派了专使前来,其态度上怕是靠近洋人,而仇视百姓。以是您得露几手神通,把他吓归去。山东,还得是毓抚台说了算才好,但是有一层,此人只能恐吓,不能弄死,教员父可要记牢。”
“没错,洋人用捆龙索破我们的风水,总不能让洋人随了心愿,他们修铁路,我们就拆铁路,不能让这东西留着。冠侯,我们畴昔是师兄弟,但是在公事上,我可不能讲私交。传闻你此次进山东,是要给洋鬼子通风报信当特工的,车上还带了个洋鬼子?”
丁剑鸣上了车,先见了赵冠侯,相互都无言语,接着便见到姜凤芝,神采就更加丢脸,并没答复。而他身后上来的拳民,则都对姜凤芝瞋目而视,咬牙切齿,仿佛见到了仇敌,让姜凤凰芝极是不解。
丁剑鸣咳嗽几声“师妹,你……你身上喷的洋人的香水?这类西洋物件,就没有好的,再者,大女人喷这个,你不嫌丢人么?”
丁剑鸣手上工夫很来得,但是赵冠侯表示的远比学徒时为强,他很有些不测,再加一个姜凤芝脱手,他也只能一退。“师妹,这事你别掺杂。”
姜凤芝的神采也丢脸起来“甚么话?这香水本来就是给女人用的,有甚么可丢人的?人家西欧的大老板,也喷这个,你们不懂别说话。再说,洋玩意有甚么不好么?在津门的时候,我爹用美孚洋油,有钱的时候抽洋烟卷,这不都挺平常的么?如何,你现在改抽大烟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