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范四娘,不管是谁撞过来,飞起一脚就踢得老远。一个夹克男被她一脚揣在屁股上,哇哇大呼着撞上一颗白杨树,顺着树干滑下来后,转头一看是范四娘,当即满脸堆笑说:“哎呀,我说是谁的脚这么香……本来是范爷来了!”
一身玄色紧身装,内里披了件风衣的陈紫藿,俄然从天而降,一脚将夹克男再次踹飞,欣喜交集地搂着范四娘说:“四娘,我徒弟在那边。我筹办了帐篷,现在带您畴昔!”
云山回身,踏步,起跳,打击。
“滚一边去!”范四娘没好气地喝骂道:“谨慎我揍到你妈都不熟谙!”
两拨人分道扬镳,只剩下趴在雪地上的夹克男,揉着屁股唉声感喟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
如果说龙神与剑仙之战,是暗江湖上的顶峰对决的话,那么云山与宫千阙之间,则代表了年青一辈的最强之战。
宫千阙人在空中,左手在右腕上一拍,长剑猛地一抖,剑尖如同蜂鸟翅膀高速颤栗,云山的鹰爪无处着力,一掌将剑身击偏擦肩而过,右拳直击宫千阙左肩。
夹克男讪嘲笑道:“我妈就在那边呢,刚还念叨您来着……”
按这个趋势下去,局面会越来越偏向于云山。宫千阙不想打耐久战,一个回合比武过后,他把长剑望天一举,双脚运足真气,在雪地上猛地一顿――
酒葫芦的仆人,是一个皮肤乌黑的农夫老迈爷。估计是贫苦山区来的,大夏季没衣服穿了,只好借酒御寒,他坐在树干上伸腿一勾,一踢,那酒葫芦平空翻了个跟斗,一股清澈的美酒直射而出,一滴不漏地飙射进了嘴里。
“小瞧人了吧?哥分分钟拾掇她……”
绝壁之巅的空位上,云山与宫千阙的战役已停止到飞腾。
与此同时,宫千阙的身材,如同火箭离地般射向高空,竟平空冲起三四层楼高。
南山之巅,风雪漫天。
即便如此,云山也没敢用拳头直面剑锋的高速打击,而是避其锋芒后,化虎拳为鹰爪,左手手腕一扭后抓向了剑刃。
“你卑鄙无耻!”陈紫藿又要发飙了。
陈紫藿一言不发,眼里燃烧着熊熊的战意。她徒弟曾元卿瞥了她一眼,接口道:“我所料没错的话,接下来应当是‘流星剑’,李棠溪自创的绝杀剑招之一。败在这招下的江湖妙手不下十人,不晓得龙神的弟子接不接得下……”
两人双拳相对,腾空对了一拳以后,身材同时向后翻滚,云山退后一丈以外,而宫千阙却远远地退回了原位。
不远处的金鹰雕塑头顶,两道苗条的人影顶风而立,风雪不侵。
两人之间的空位上,片雪不落。雪花还在上空,便被无形的气势卷起,打着旋儿远远避开,在中间构成了一个临时通道,只要凛冽的北风吼怒。
当然,这本来就是宫万军的授意。
砰!
阿谁叫唐北斗的白胡子老头,早就选定了旁观态度。作为着名的老辈拳师,他一向果断地以为,本身的身材才是最好的兵器,最恶感拿兵器对敌的江湖人,见状当即大声提示道:“姓云的小子,还不放大招?!”
“大山正在跟人干架呢,我们上前助势去!”云开一看是藿辣子,顿觉北风吼怒寒气逼人,拽着姬牧野燕小乙等人,就往小树林边上溜。
大要上看,这些人都是常见的都会打扮,并没有甚么奇装异服。不过在大雪纷飞的气候,有人踢踏着拖鞋,另有人光着膀子,这就有些不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