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笑道:“公子说的有事理,那奴婢就按照姑苏和都城的物价差细细的算一算。”
“真乖。”容昭对劲的把牧羊犬抱过来枕在脑后,闭目养神。
本来,叶氏是不准容昭亲身跑出去办如许的事情的,银钱之事交给部下的人也就罢了,身为镇西将军府的世子那里用得着去做如许的事情?但是容昭不肯意闷在家里,遂以学习经济宦途为借口,遴选了几个得用的仆人,连同他的贴身侍妾梅若并形影不离的牧羊犬血点儿一起带着那一匣子珠宝出门去。
这才是真正的妙手啊!向东院阿谁每天只晓得耀武扬威的郡主算个毛呢!容昭悄悄地唏嘘着向叶氏和容悦告别,抱着这一匣子珠宝金饰先回本身的房里去换衣裳挑侍从筹办去肃州。
“给你姐姐的,我已经留了。这些都不是极好的货品,你尽管拿去换金银吧。”叶氏说着垂怜的扫了一眼中间的容悦。
叶氏转头叮咛贴身丫环:“拿来。”
容昭翻开红木匣子,但见内里琳琅满目足有几十件翡翠珠宝,公然件件都是极品。容昭顺手拿起一枚祖母绿戒指细细的看了看,赞道:“这么好的东西,母亲您舍得拿去换银子?这如果出了手只怕再多花三成的银子都换不返来了。”
一起放心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进了肃州城的城门。
叶氏淡然一笑,说道:“银钱不过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过是为人所用罢了!现在你们姐弟进京,这些东西是不好照顾的,还是换成银票更便利。”
梅若抚摩着红木匣子上的雕斑纹案,轻声笑道:“奴婢没去过都城,不晓得都城的行情。但既然夫人说这些东西在肃州比在西凉城值钱,那想必送到都城必定是比在肃州值钱的。都城的公卿贵族应当更喜好如许的东西。”
“晓得了,不就是多筹办银票吗?您放心,旁的事儿办不了,这事儿我必然能办好。我今儿就去肃州,想要兑换多少银票您固然说。”容昭说道。
梅若无法的点头:“公子谬赞,梅若固然明白这事理,却没有体例把这些东西卖去都城。”
“但是,您不给姐姐留几样做记念吗?”容昭放下祖母绿戒指又拿起一只紫翡翠手镯,越看越舍不得,内心冷静地盘算着该如何把这东西留下来。
容昭听得悄悄吸气,心想本身这个老娘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这么有钱?随随便便就是六七万两,还嫌少?这六七万两黄金是甚么观点?大齐建国不敷三十年,西疆又是比年战乱,死在疆场上的前前后后共有三万六千多人,前阵子容昭偷偷地看了一眼父亲书房里的帐本,千夫长以下的兵勇一条命一到三两银子的抚恤金不等,以是在他父亲手里给死者发下去的抚恤金一共也不过七十多万两白银。而他们的亲娘顺手一拿就是两三千条性命!看来本身常日里真是小瞧了她。
肃州在西凉城以东不过四十里的处所,却与西凉城大不不异。西凉是驻兵重镇,城表里的人有半数以上都是兵勇,一年十二个月有七八个月都在兵戈,以是甚是萧瑟。而肃州则分歧,这里是西北的首要商贸城镇,拖容将军勇猛善战的福,这几年固然跟西域各部的贸易间断了,但中原各地的贩子仍然会有分号占有在此,跟西北一带的大齐百姓做买卖,更首要的是那些专运营粮草的贩子更是因为悠长好处的原因,长年运送粮草等物质发卖至此以包管边关驻军的平常需求,再因为战乱的干系,商家常常运送货色至此都会雇用江湖镖局,以是肃州城内堆积了天南地北的买卖人以及江湖游侠,在这一带称得上一座繁华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