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沐神情一顿,发笑道:“你曲解了。”
“陛下圣明,臣弟卤莽只晓得舞刀弄棒的,却不晓得这内里另有如许一段故事。”赵烈说着,又对容朔一笑,“还请容将军不要怪本王。”
容昭刚想要上前说话,手腕却被人悄悄一握,他转头瞥见一张明丽的面庞,一声“姐姐”还没叫出来,她已经上前两步,深施一礼,朗声道:“小女容悦鄙人,愿为陛下一舞,以祝陛下和几位王爷的酒兴。”
容昭伸手把帕子的一角揭开暴露内里褐色的块状物,他眉峰一挑,目光中闪过一丝亮彩:“这就是传说中的莫可多龙乳膏?如何这么丢脸的色彩。”一边嫌弃着,他一边苗条白净的指尖便要去碰触那东西。
“公子谨慎!”紫衣女忙今后退了几分,非常惶恐的说道:“这东西剧毒非常,无药可解。公子千万不要碰触。”
那边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这边一道缓坡的朝阳面上,却有一个锦衣少年懒洋洋的靠在一块油滑的石头上,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寥寂的看着天空中成群结队飞过的大雁,樱色的薄唇偶尔悄悄启开,喃喃低语:“一百二十,一百二十一,一百二十二……”这挑着二郎腿无聊到数大雁的人不是别个,恰是西北大将军容朔的嫡子容昭。
“多量的东西已经入库,奴婢带了样品过来,请公子过目。”紫衣女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方紫色的帕子,双手捧着上前来,跪在地上把东西奉到她主子的面前。
敬爱滴们,终究开坑了!
容昭住了脚步,目光从胸前的折扇缓缓移到赵沐的脸上,唇角一弯,淡然笑道:“莫非王爷如厕的时候有被人窥视的癖好?”
“呃,这个……”容朔一时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红色牧羊犬没昂首,只是斜了那紫衣女子一眼,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持续趴着,看模样是跟这个紫衣女子甚是熟谙。容昭眉头则微微皱起,目光从天空中收回,转头看着紫衣女也不说话。
“是。”紫姬欠身承诺着,一回身便消逝在中间的灌木从中。
坐在容朔上手的肃王赵沐微微回身问赵烈:“那以王叔的意义呢?”
夜幕来临,草原上的欢宴仍然没有结束。
“这……”容朔转头看了一眼容昭,一时不晓得该如何好。你让一个武将之子现场舞个剑倒也说得畴昔,但你让他演出别的?这不是热诚又是甚么?但是对方是曾经为皇上开疆破土的平南王,又岂是容朔一个二品将军能获咎的起的?
牧羊犬的下巴往前伸了伸,嘴里收回轻微的嗟叹声。
“呵……”容昭不屑的一笑,“紫姬,你说,它真的无药可解吗?”
“嗯……容卿,朕感觉这庆功宴仿佛少了点甚么。”皇上喝了一口酒,对容朔说道。
紫姬刚要辞职之时,一向趴在中间没有动静的牧羊犬忽的站了起来,警戒的看着一侧。
有古诗云:
暗中的坑里,我们联袂眺望星斗!
“公子。”一抹浓紫色的身影悄无声气的呈现在一侧,声音也极低,且谨慎翼翼。
“啊,本王不过是想找个僻静之处便利一下,没想到走了这么远,竟然还是有女眷。”睿王赵沐浅笑着瞥了中间的紫姬一眼,又笑看着容昭,“有如此美姬相伴摆布,三公子真是好福分。”
这是河套一带的大片草原,草嫩水美,牛肥马壮,东去有官道中转上都城,西去穿过戈壁可至西伯烈红毛鬼子的帝都。南行约千里可至巴蜀,北去几百里便与北蒙订交。是数千年来的兵家必争之地。